她喜欢想要吃的所有东西。一般我很少时间怎么悠闲的跟人闲逛,
男人跟女人逛街那才真的是受罪,女人天生喜好新鲜事物,眼睛里的光亮闪亮闪的对什么都有浓厚的兴趣。一件衣服在那比试老半天,穿了看,看了穿,如此反复下来,又是十几分钟。
夜晚的大都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像飞着的鸟群扑楞着翅膀,盘旋在夜空中流连忘返不想归巢。对鲁小丫,我是心有愧疚外加那么点同情。才会纵容她,惯着她,终于在一处水果糖停止无休止的走动,我抽一支烟,抬眼见鲁小丫极为秀气的吃着一块甜瓜,精致美丽的面庞却带着一丝得意洋洋的笑意,心嘶地抽疼一下,不知道是什么预兆。
她真的不嫌累,满载而归的鲁小丫,手提胜利品,还喋喋不休的说这说那。
“沐风,如果没有灵儿姐,你会娶我是吗?”
我心里在想事,敷衍答复道:“也许吧!”
她把东西全部集中在一只胳膊上,一只手随意也很自然的挎着我的胳膊道:“想跟沐风呆一起,呆一辈子。”
“小丫头,别说傻话,你这是物以稀为贵。一旦你在这个大城市呆久了,就会发现比我好的帅哥多了去。”
听我这么一说,鲁小丫抿了抿嘴唇,眼眸低垂,轻声道:“不,我就喜欢沐风。”
“傻丫头,别这样,我喜欢,爱的是你灵儿姐姐。”
鲁小丫没有继续辩驳,默不作声,情绪显然低落了很多。我惦记身体不适的灵儿,就在要到出租房胡同口,在冷饮店顺道给她带了一碗冰镇莲子羹。
鲁小丫把包递给我,极力讨好道:“我给灵儿姐姐带回去。”她这是在向我表示愿意跟灵儿友好相处,我欣然答应她的要求,接过了她递给的包,把盒装莲子羹递给她。
矮冬瓜没事了,这是值得庆幸的事。
看灵儿甜甜的吃着鲁小丫递给的莲子羹,我去了矮冬瓜的卧室。
矮冬瓜递给我一张房东送来喜帖,我疑问:“房东要结婚了?”
“是房东千金结婚。”
“我擦,又要送礼?”人世间的人情世故之一,送礼,真的很恼人。不过房东千金我还真没有见到过,老房东也很久没有出现了,看来以后得跟新房东大叫道,既然请了就得去,见一见总是好的。
送礼的事自然只有灵儿能胜任,我跟矮冬瓜要去一个地方。
那栋建筑物实在是令人可疑,我再次拨通芳姐的电话号码时,她正要给我打电话来。
芳姐其人不是简单的人物,在对我的摸排调查中,得知我的秘密特殊职业后,还旁敲侧击暗示别搞封建迷信忽悠人的把戏。事实上,我没有利用自己的能力搞旁门左道骗人钱财,还帮了不少人,这一点芳姐是知道的,我对于这种不能见光的职业也颇感无奈。
说得好是阴阳师,说得不好就是一神棍。
芳姐是执法者,怎么能跟江湖神棍有联系!所以我们一般都是在暗地里保持联系,彼此利用。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相互利用来满足自己,来获取想要得到的一切。
比如我跟芳姐,她想利用我查找一些用科学角度也无法解释的东西。我利用她查找一些,以我们这种身份根本没法触及到的封存在某处一些属于非自然现象的灵异第一手资料。
芳姐告诉我,那栋建筑物之前查找的资料不彻底,现在查出来的才是真实数据。
那栋建筑物的前身是一个制造假药的窝点,诡异的是,在执法部门赶到那个窝点时,那栋建筑物里的所有人都死了。死相很难看,各种形态,他们在生前不知道遭到什么东西摧残,身体呈现各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损伤。
这件案子一度成为悬案,当初参与这件案子的人至今都没有想明白,报案的是一位老太太。声音嘶哑苍老,却没有说自己是谁,在后来查找报案电话,却始终没有找到。
报案的人,就像是面对面跟人说话,没有留下报案的号码。
我听芳姐这么一说,就提醒道:“会不会是人为把报案电话删除了?”
她说不可能,因为接手这件案子的人现在都还在。我说想要见一下接手这件案子的人,她说可以。
第二天灵儿带着鲁小丫去送礼,矮冬瓜开铺面接单。我去了一个地方,北林市公园。
风景如画的公园,小孩嬉闹,老人锻炼身体,年轻人倚靠在排椅上卿卿我我。我看见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拿北林都市报在阅览中,就径直走了过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地下党对暗号,对方手拿北林都市报,我手里拿一份知音杂志。
走到老者面前,他抖了抖报纸,只是稍稍移动一下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就继续看他的报纸。我呢打开知音杂志,看不进去,就主动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周凌峰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