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儿受到惊吓,脸色惨白,浑身痉挛般颤抖,就像抽羊癫疯那种样子吓坏了她的父母。
好一阵安慰,询问、杨灵儿才缓过气来,即使这样,她还是咬咬牙把这事忍下来没有告诉父母。
也是因为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农村癞蛤蟆遍地都是,保不准它就不进屋的;只是就像涂春兰说的,眼前这只被扔出去的癞蛤蟆跟树林里看见的,跟大白天在书包里摸出来的那只一模一样。
事情有那么巧吗?这一晚注定杨灵儿失眠。
第二天,我看见杨灵儿眼圈周围隐隐有黑晕,精神不振,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傲娇,高高在上的高姿态。
暗自窃喜的同时,我的心也略显不安,总觉得做了亏心事,对不起人那种感觉;看见她时,只能远远的就躲开,躲不开,就硬起头皮从她面前冲过去。
杨灵儿好似也察觉我的异常举止,终于在下课间隙,她堵住我的去路,厉声质问道:“你昨晚上是不是来我们家了?”
“神经病,以为你是谁啊?别把自己当成宝,我才不会像别人那样,把你当公主当女神。”我理直气壮地回敬她,懒得多说,就像夺路而走。
“慢着,如果不是你,那你还怕什么?”
“我我我……怕什么啊?”我的声音大,是想掩盖内心的不安,跟掩饰,在看见她那一副萎靡不振的样还有熊猫眼想笑的冲动感。
“不怕躲我干嘛?”
“此地是你家的?这座学校好像是涂家庙,不是什么杨家庙吧!”我故作潇洒乐呵的一笑,乜了她一眼,颔首看向别处,再抛过去一抹轻蔑的冷笑道。
“你你你……”
一向是伶牙利嘴的杨灵儿,也会被我给气得结巴起来,不得不说我是功高盖世的伟大人物;自鸣得意的我,在围拢来的伙伴们起哄,嬉闹、挑衅、怂恿的声调中还是那么玩世不恭的神态安然处之,丝毫不为对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萌发出恻隐之心。
杨灵儿跟我首次正面交锋惨败而归,可叹、她的闺蜜、昔日形影相随的好友涂春兰,脚伤还没有还,只能坐在位子上干着急,只能看着她紧咬嘴唇,任凭眼泪哗哗的流。
上课了、我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从正面看见杨灵儿哭得眼睛都肿了;我干咳一声,强自镇定,但是已经不受控制的涨红了脸坐到位子上。
老师看见杨灵儿又哭了,她从侧面打听,听说是我欺负了她,自然要找我的晦气。
喊去办公室,训话挨K已经成为家常便饭,多去几次也适应了办公室那种不舒服的氛围。
嘀铃铃——嘀铃铃!这是放学之前全校集合的铃声,老师挥挥手让我去集合。
我跑在蜂拥到外面操场的人流中,谁也不想落后,每一次排好队都要搞前挤后拥的闹腾一阵子。
三列队伍前就是各班的班长点名。
杨灵儿是班长不能落后,她一定已经在队伍前面恭候老子的迟到了。
我跑,甩开胳膊把阻挡在我前面的,侧面的人都扒开——砰!一声巨响,千年难遇到的行星撞地球。
我撞到了一个人,是一个女生——她被狠狠的撞倒,身子失衡一头栽倒在一块青石板上。
伟大人物的我,撞倒的女生不是别人,是杨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