滓都不剩!”
老毕原本说的客气话,见我们两个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人把住一只兔子,毫不留情,也顾不得再摆大师架子了,上去就跟我们抢,非得让我们一人匀给他一只兔子腿才罢休。
吃完兔子,大家肚子里有点儿食了,才舒坦起来,大家盘坐在火炕上,喝着小酒,慢悠悠地聊天。
老毕问我,徐雅丽是哪里人,为啥要来咱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我跟他简单说了一下,徐雅丽追捕大鱼、寻找父母的事情,没想到老毕却捏着酒杯,愣在了那里。
“白小子,你说那个丫头是要找她爹妈?”
莫托接话说:“是啊!说是她父母都是北京啥院的研究生,后来捉大鱼时就失踪了。”
我说:“还研究生?!人家是正正经经中科院的院士,专门研究水下生物的。”
老毕眯着眼睛念叨着:“北京下来的院士,研究大鱼的……”,又问我“那丫头姓啥?”
我说:“姓徐,叫徐雅丽!”
他脸色一变,接着拍了一拍手,叫道:“还真是她啊!”
我们都不明白:“怎么了?”
老毕说:“那个丫头的爹妈啊,我见过!”
“啊?!”我吃惊了,“你见过?!你真见过他爹妈?!你在哪儿见到的?!”
“哪一年啊?”老毕沉吟着,那我得好好想想了。
他掐着指头算了半天,说:“想起来了,应该是69年。为啥我记得那么清楚,因为那年咱们跟老毛子开战了,抢黑瞎子岛!”
我说:“先别管是啥时候,你先说说,你是在哪儿遇到他们的,为啥说是她父母?”
老毕说:“那还有错!就咱们这地方,山高皇帝远的,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生人!那老两口,说着一口北京话,戴着眼镜,说话文绉绉的,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当时啊,我正好在江边旁搭了个小棚子,在那钓鱼玩儿。他过来找我讨过水喝,说自己姓徐,从北京下来的研究员,又问我这乌苏里江有没有特别大的鱼。”
“我当时跟他说,这乌苏里江啊,别的东西不多,就是大鱼多!那几百斤的大鳇鱼,在这边还真不稀奇!”
那人就笑了,说:“还没有比鳇鱼更大的鱼?”
我有些恼火,就跟他说:“这鳇鱼鳇鱼,就是鱼中之皇,这天底下还有比鳇鱼更大的鱼?”
那人却认真了,跟我说:“小伙子,这鳇鱼确实很大,不过比它大的鱼,可还有不少喽!湄公河里的巨鲶、黄貂鱼就不说了,就咱们长江里的鲟鱼,能长到上千斤,就比它大。”
那鲟鱼到底有多大,我也搞不懂,也就没跟他犟。
他又说了几句话,就顺着河道继续往前走了。
等他走出去一段路,我才发现,他忘在了我这里一件东西,是一个信封。
我赶紧追了出去,结果还没等靠近他身边,在旁边的树林子里,就突然蹿出来了五六个人,身板站得直直的,一下子就拦住了我,那眼神冷的啊,简直跟冰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