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杰西卡脸上戴着的面具从边缘撕裂,血肉模糊。
指甲抠进自己的掌心,逼迫自己嘴上维持着笑意,她招来侍者,将手里的空杯子放上去。
“过来,爱丽丝。”
朝爱丽丝展开手臂,她笑着说道。
爱丽丝上前,和她拥抱,“杰西卡,如果我说错了什么,你不要介意。”
今晚的杰西卡,格外脆弱。
没有平日里那一层盔甲的保护,让爱丽丝直直的看见了她那颗破洞百出的内心。
她只比自己大了几岁而已。
“呵呵,我们的Princess今天这么友好,是在可怜我吗?”话落,杰西卡放开她。
没有一点恶意的随口一说,她抚了抚爱丽丝的发,“小公主,真心希望,”
一顿,她越过爱丽丝的肩膀,看向她身后几步远站立的清俊男人。
笑着说:“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
“杰西卡?”
“你也知道的,我们这种人,生来就身不由己。婚姻算什么,在利益面前,那就是狗屁。你遇见一个喜欢的人,就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然以后只会后悔。”
“我不会结那样的婚。”爱丽丝轻蹙眉心,虽然她知道,她不该跟杰西卡,在她这样不幸的,可笑的结婚宴会上说这个,但是,控制不住。
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会被杰西卡言中。
“嗯,不说了。”杰西卡抹了一把眼睛,继续没心没肺的笑起来,“我可能没时间陪你,不过你有你的湫就够了,Princess,你刚才祝我什么,再说一遍。”
“我……”
“说一句,我突然想听。”
“祝你,结婚快乐。”
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杰西卡妖娆妩媚的勾起红唇,拍拍她的肩,“谢了。”
转身,她莲步翩然的走远。
“怎么样?”身旁站过来一个人,轻声问道。
爱丽丝轻轻摇头,转头看向他,“湫,我觉得,”抬手捂上胸口,她蹙着细细的眉,“这里有一点点闷。我特别讨厌杰西卡,不过今晚我觉得她太可怜了。你看见她的新郎了吗?”
刚才他在那边听人说,新郎压根就没有来宴会,估计不知道去了哪里逍遥。
只是这话,突然极其不忍心对她讲。
“或许在忙,你不舒服,我们就先走吧。”
“哦,好。”
揽住爱丽丝,白津湫带着她从宴会大厅出来,上了门口的车子。
一路驶回皇宫,爱丽丝始终看着车窗外,若有所思,眉间染着轻愁。
18岁的女孩子,本该每天快快乐乐的。
握住她的手指,白津湫把她拉进自己怀中。
“湫?”爱丽丝惊讶的抬眸望着他的眸,他清俊的脸,让她心口熨烫了一下,“湫。”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愿望?远一点,不切实际有点也没关系。”
闻言,爱丽丝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嘟起嘴巴,她说:“我的愿望可没有不切实际。”
“嗯,那是什么?”
“极光。”
“极光吗?”
“对,想要看一次极光,我一次都没有看过。湫,你看过吗?”
“没有。”
“太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看一次?”
白津湫微笑,摸摸她的眼睛,“嗯。”
爱丽丝当他答应,但是也没有想到近期内去实现。
*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白津湫淡声说道,“不会很久,我会安全把她带回来。”
“你刚刚站稳一点,现在走,可能前功尽弃,再说,我不会允许你这样带走她。”
“难道你还怕我带着她消失吗?”
这一点,亚瑟倒是不担心。
“你阻止不了我,告诉你,出于礼貌而已。”
亚瑟看着白津湫半响,沉沉笑起来。
他就知道,见到白津湫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不能完全掌控他。
爱丽丝迷迷糊糊的被抱上飞机的时候,醒过来一次。
睁开眼睛看见白津湫,她迷茫的问:“湫,我们去哪儿?”
白津湫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和唇,轻声告诉她,“继续睡吧。”
太困了,爱丽丝听着他安心的声音,闭上眼睛,再次睡去。
而当她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飞机上面,着实惊怔住。
索性身边坐着的人是他,不至于太惊悚。
“湫!”趴在机窗上,看着外面的云层,她回头叫道:“我们去哪儿?我们是在飞机上面吗?天哪!我睡了一觉,怎么就在飞机上了?”
白津湫说:“我们去拉普兰德,我们在飞机上。”
“天哪!天哪!”除了说天哪,爱丽丝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拉普兰德,你要带我去看极光吗?”
“嗯,你不是想要看一次。”
“湫!”激动的抱住白津湫的脖颈,爱丽丝往他清俊的颊上狠狠吻了一口,“我太高兴了!谢谢你!谢谢你,湫!”
拉普兰德位于北极圈附近,有四分之三的北极圈内,这里是著名的旅游胜地。
几乎全部是森林,河流,冬季是皑皑白雪,在这里可以看见不灭的星光,还有,极光。
那一定会很美。
光是想想,爱丽丝就已经心生向往,激动的全身发热。
他们从斯德哥尔摩坐火车出发,就到了拉普兰德。
这里还是圣诞老人的故乡。
入住到下榻的酒店,到了房间,爱丽丝扑向大床。
几天的奔波,让小姑娘疲倦。
翻了个身,她望着天花板,喃喃,“真不敢相信,我现在在拉普兰德。不对,是我们,对吗?湫。”
坐起身,爱丽丝眼神明亮的望着白津湫。
白津湫将行李箱放好,走过来。
站在她身前,他捧住她的脸颊,和她抵着鼻尖,“是的,我们在拉普兰德。”
“天哪!”
这一路,她都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天哪。
“我应该给你记一下,看你能够说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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