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令是个聪明人,但在秦希的事情上,他选择了逃避。
作为主子,她不允许自己的下属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弄得神魂颠倒,从而脱离她的轨迹。
这样的人,在刺金阁也只有一种选择。
服了断念散,从此忘却刺金阁的所有。
这并不会要了人的性命,但对于刺金阁中大部分人来说,他们的一生几乎都与刺金阁绑在了一起,忘却刺金阁的所有,就相当于将之前的大半年华都抽离于他。
这样心理上的折磨比死了更让人难受。
“主子,言令明白。”此刻,庞清影缓和的态度让言令大松一口气,他真的很怕,庞清影脾气一上来,直接让他脱离刺金阁。
不过她的话也让言令有了反省。
的确,他这段日子,很多心思都扑在秦希身上。
秦希曾娇软地躺在他身边,说不希望他在背后调查她,她想要在她想说的时候,亲口告诉他所有。于是,言令心软了,答应了,暂停了背后的调查工作。
可庞清影这一说如醍醐灌顶。
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刺金阁中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他不可能因为秦希一个人而放弃他们。
庞清影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伸手去开通道尽头的机关,“无量山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若是实在嫌弃自己,我给你找个地方,保证不比无量山差,怎样?”
言令下意识地应好,带暗门缓缓开启之后,他才猛得愣住,呆呆地看向秦卿。
这是,同意了?
暗门出去便是后院的闺房。庞清影和言令走出后,飞蓉已经在房中候着了。
见庞清影出来,她马上笑着迎上前来,给她和言令各倒了杯茶。
但言令的那个杯子直接被庞清影半路截住,塞回飞蓉手里。
“?”飞蓉疑惑地看着庞清影,又看了看言令。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飞蓉,言令这家伙今天都快把我气死了,你还给他倒茶,不是存心给我找赌?”庞清影自顾自喝了一杯后,特意白了言令一眼。
言令登时嘴角猛抽,他家主子这脾气是不是变得太快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主子啊,比秦希那女人更让人琢磨不透。
“言令,你都能得罪主子?”飞蓉惊讶地微睁双眸,忍不住靠近去戳了戳言令手臂,“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呗?”
要知道,十商九奸,言令,那就是奸商中的奸商,他能让你疯了似的往他口袋里塞钱还不停垮他好,还带动着别人一起夸他好的。这种人,滑头都不足以形容他了。揣摩人心的本事,根本不亚于主子。
就这样的人,八面玲珑,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的,还能得罪主子?
真是千古奇闻。
言令的脸黑了黑,艰难地扭了扭脸,完全不给飞蓉一个眼神。
庞清影在旁丢了他一颗花生米,继而嗤了飞蓉一声,“诶,别在这调戏有家室的男人了,我让你调查叶鑫那几人,结果怎样啊?”
“主子,查是查到了,是行脚商不假。”飞蓉笑了笑,将言令那杯水倒入自己口中,只当是犒劳自己了,“不过,我怀疑,这些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