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吴昊不禁有些心疼任盈盈,心疼她这些年来的坚持,心疼她用坚硬的外壳将自己武装,从来不敢轻易的向别人透露半分自己的柔弱……
“有没有撞疼?抱歉,我没注意到……”
吴昊内心刚刚那么一想,本来就有些心疼,再加上任盈盈又对他一直流漏出那种柔弱撒娇的表情,吴昊就越发的心疼,就越发的觉得歉疚,尽管吴昊知道,实际上并没有撞得有多疼。
“没事儿,其实没有很疼的,只是突然停住,我没注意路,被吓了一下。”
任盈盈清冷的声音带着一次撒娇和害羞的意味,这样就是任盈盈清冷的声音有了一丝婉转,更像是有些在吴侬软语。
但是其实任盈盈心里也知道,这并不怪吴昊,是自己没有注意看路,才会撞到吴昊的后背上,这本来就怪不到吴昊。
但是打心眼儿里的,任盈盈就觉得有一丝的委屈,就是想对吴昊撒娇,就是想让吴昊让着自己。
这莫明奇妙的不讲理,让任盈盈也是为之一愣,之前她可从来都没有这种状况发生的。
任盈盈与一直以自己非常的理智为傲,今天却发生了这种状况,让任盈盈也不由得为之一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了?笑什么啊?”
看着刚刚还有些委屈,幽怨的任盈盈突然笑了起来,有些摸不到头脑。
“没什么,快走吧,不是到了吗?我们快去吧,我都饿了。”
任盈盈并不理我吴昊刚刚问的问题,只是催促着吴昊。
吴昊看着任盈盈这个样子,也不好多问,只得依着任盈盈的话,带着她转了一个弯,向小巷旁边的一个叉道的一家宅院走去。
吴昊轻轻推开虚掩着的,带着铁环儿的,古老的木头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几张古色古香的小桌。
桌子上放着青花瓷的小碗和小碟子,还有白玉瓷的酒壶、玲珑小巧的白瓷酒杯,每一张桌子上都是这样的摆设,一共摆了八张桌子。
诺大的小院儿摆了八张桌子,却还是不显拥挤,反而更是显得错落有致,精巧又大气。
任盈盈经过了那样热闹的街市,突然看到一个这样宁静而优雅,古色古香的小院子。突然想起了那句,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的话。
刚见到院子,就感觉有一种宁静,优雅的感觉缓缓的平复着自己躁动的心灵,仿佛无论在红尘中怎样浮动,心是如何的躁动,到了这里,心都会平静下来。
看着那古朴古香的小院子,任盈盈直觉,这里就是一个好地方,有一种远方暮鼓尘埃终将季的归属感,也有一种人生富贵浮华终将落的踏实之感。刚踏进这里,任盈盈就感觉到特别的放松。
“来了啊!”
许是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里面有一个穿着青色的袍子,头发花白、胡子也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慈祥的队伍号打着招呼。
老人的头发虽然花白,但是并不长,和他长长地胡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任盈盈看着远处招呼他们的老人,心里升起了莫名的亲近之感。老人的装束和这里的环境很搭配,没有一丝一毫的维和感。
虽然老人的头发很短,但是,这对老人整体气质却并没有什么影响,老人完全的和这里的环境融为一体。
“来了,郑伯最近身体怎么样?”
吴昊极为熟捻和亲切的回着话。
任盈盈看着吴昊和这个老人这么熟悉的样子,心里也是升起了一丝疑惑,不过面上确实没有表露出来。任盈盈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听着吴昊和老人在互相慰问。
“老喽,身体不行了,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虽没大病,却是小病不断啊。”
郑伯笑着说道,笑声里有一丝老年人独有的老态龙钟,但是看着郑伯的精神却是很好,没有一丝老年人所有的萎靡不振。
反而,任盈盈能感受到,郑伯对待生活的态度,是积极乐观的,一直向上的,而不是消极怠工,像他说的那样,老了身体不行了,就什么都不做了。
“哪有,郑伯的精神明明还是那么好,可真是不像总生病的样子,就连我这个年轻人的精神头儿也比不过您啊!您真是老当益壮呢,再健健康康的活个几十年,完全不成问题的。”
吴昊微笑着和郑伯寒暄着,不过,这话确实他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