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制的三联无碳送货单,再来到了那间临时租下,被他当做仓库使用的店铺外。
他把车停在枫丹苑的地下停车场,再在附近的文具店买了一把介刀,一个透明的封箱胶,再拉开一直紧闭的卷闸门,扯亮了店铺内的灯。
管理处的清洁员将铺子里打扫得很干净,只是静置了几天,空气有些浑浊。
略一寻思,王易先从里面拉上门,确保无人看得到,再开始从幸福小镇里往外运羊绒。
等他在小火车的第五节车厢里输入4吨200公斤的羊绒,再支付了相应的订单费和平台费,便见屏幕上跳出包装提示:“本次订货量较大,建议5公斤装一个PVC压缩袋,5袋装一个环保可回收的五层愣纸箱,一箱只装45公斤。环保五层纸箱的费用为3金币一个。”
王易明白这个五层纸箱,是那纸箱壁是由三层横和两层竖的纸箱交叉压制,有一定的缓冲和韧劲,通常用来重物的外包装。
他飞快地心算了一下,等于是需要93个纸箱,近300元钱,不算多。
他便谨慎地走到仓库的最里面,再按了确认键,果然,才两秒不到,嗖嗖地,不断有纸箱凭空出现,再一箱接一箱地往上叠加,直到装不下时,再重新由地面开始叠放。
于是,等全部包装箱都放好,这个仓库的门前还有近两米宽的位置。
地上还有些残留的灰尘被这一阵卸货给激得飞起,呛进了王易的喉管。
而且这里面空气不流通,就这么会儿功夫,他已经热得汗湿了衫,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地从发根处滑了下来。
他赶紧一边咳嗽,一边拉开严实的卷闸门,自己慌不迭地站在外面的太阳下暴晒了几分钟。
MD,失策啊,早知道这么热,自己当初真应该带小电风扇过来!
……
通风了近一刻钟,王易再次走进仓库,搬下离外面最近的一箱货,用介刀划开纸箱上面的封条,便看到里面是一个个透明的厚PVC装着羊绒的大袋。
他赶紧拨通管理处的电话,再将这一箱用封箱胶封上,拿起从学校带来的圆珠笔,在那订制的“幸福贸易有限公司送货单”的无碳纸上,分别开出给花纺和给富康的羊绒送货单,签上自己的大名。
没有章,不过有这份送货单,也算是对花纺和富康有一份交代了。这年头,没有注册的小贸易公司着实太多太多了,也不一定非要用发票来做帐。那东西,就是来应付税务局的。
躲进不再那么闷热的仓库里等了几分钟后,一个能装5吨的厢车开过来了,停在路边,然后王易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等王易一接,确定了身份,那司机便从驾驶室里跳下来,朝后面吼了一嗓子,从车厢里叫下来几个衣着廉价而全是灰尘的搬运工,再一起和王易打招呼。
双方很快谈好了送货的价格,王易便指挥着搬运工开始从仓库里往车厢中搬货:“轻一点,不要把包装弄坏了。”
总共93箱,二十分钟就装上了5吨的货车,满脸汗水的王易很痛快地给几个同样热出一身大汗、全身都是汗臭味的搬运工支付了200元钱的装卸费,再上了货车的副驾驶室,指点着司机一路开到付总所在的花纺工厂,拨通了付总的电话。
“货到了?就在门口?行,我马上让保安放行。”听到王汉的话,付总明显是惊讶的,但很快就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