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准时回公司上班。”
哦,这么快!
茫然地挂断电话,感觉时间竟过得这样匆忙,什么事情没有办成,假期却已经接近尾声。
现在,她应该做些什么?所有的原定计划都未能达成,她的这趟回国之旅太不值了。忽然想起了重伤的杜冰冰,是否,应该找个时间去探探她?
内心里,她还有一个奢望,就是要探清楚北沉对自己的真正感情。
……
手捧一束鲜花,温尔雅来到了杜冰冰所住院的沉海医院,安静的走廊,洁白的墙壁,干净而清雅,过道通透,射来束束阳光,绝对是个养病的好场所。
停在此处的唯一一间病房外,她知道,杜冰冰就在里面。
昨晚已打探到,杜冰冰的伤虽然有些重,但并不危急生命,经过抢救,已经进入普通病房。
有些犹豫,与杜冰冰间尴尬的关系,她不知道自己的到来是否能得到对方的欢迎。房门没有关实,拉开一小丝门缝,从中飘出一个清亮的声音。
“妈妈,疼吗?”
那是清心的声音,温尔雅的心颤了颤,脚步如被钉在了那里,手无力地垂着。
“不疼,只要清心和爸爸好好的,妈妈就不会觉得疼。”
“受了这么重的伤,要少说话,来,把这个吃了。”
这个声音是从一个男人口中发出的,无比温柔但腔调却是熟悉的。
北沉!
“我……吃饱了。”
杜冰冰回答的声音里带着柔弱和娇音,就像一个被人时常宠着的幸福小女人,温尔雅轻易地听出了她话音中的甜蜜。
“妈妈,你要多吃点,这样,我和爸爸才会开心。”
“听到了吗?你想我们两个不开心吗?”
清心与北沉一对一答,杜冰冰最终举手投降。
“好吧,好吧,我吃啦,我吃啦。”
娇音更浓,温尔雅的心无端地痛起来。
“爸爸,你还要跟妈妈离婚吗?”
清心问出这一句话时,房间里突然陷入安静,出奇的安静,所有的活动都停止,温尔雅竖起了耳朵,心一时提得高高的,急切地想得到答案。
北沉没有回答,清心再一次追问。
“爸爸,妈妈这么好,您一定不会跟她离婚吧。”
“好啦,别问了,妈妈对不起你们,爸爸做什么决定,妈妈都不再会反对了。”
这是杜冰冰的表态,她的话令温尔雅大感意外。没想到,她竟能如此看开。
那北沉的意思呢?
温尔雅移了移身子,她的眼睛透过门缝,看到了房内的三个人,北沉就坐在杜冰冰的旁边,单手撑在床边,另一只手上还握着一个碗。而清心在另一侧,牵紧了杜冰冰的手。
“爸爸,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您一定不能跟她离婚。”
北沉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但他未表态的态度让温尔雅感到了危机感。面对一个可以为自己献出生命的女人,他能不动心吗?
“清心,去把妈***包拿来。”
清心听话地将杜冰冰的包取了过来,半躺在床上的她拉开包,从中掏出一叠资料。
“北沉哥,我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我耽误了你和尔雅这么多年,都是我的错,我马上就签离婚协议。”
她将资料摊开,握笔就要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一下!”北沉终于出声,伸手阻止了她的行动。“等伤好了再说,现在不用急着做决定。”
“哦,爸爸妈妈不会离婚罗,不会离婚罗!”
清心的叫声响彻病房,温尔雅看到了她脸上无邪欢快的笑容,还有杜冰冰脸上的舒展,自己的心却沉得厉害,细碎地痛着,像蚂蚁在啃咬。
北沉没有反驳,他决定接受杜冰冰了吗?那么自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离开吧。
飘着身体,她朝外走去。
“尔雅?”
有人在叫她,茫然回头,北海就停在眼前,睁大着眼看向她。
“哦?”她轻声应着,不知道应该对北海说些什么。
北海看到了她手上扔握着的花束,用头点了点前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哦……算了吧。”
她回头顺着北海的目光望过去,在远处白色的病房里,有幸福和睦的一家人,她,此时,只能算一个外人了。
北海若有所思,看清了她脸上的表情,也猜到了些东西。
“杜冰冰虽然有错,但她对清心和哥所做的一切,足够让人感动的。”
“嗯。”
此时,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喉头好沉重,她一句话也不想表达。况且,又能表达些什么呢?
说出对北沉的真实感情,那只会让更多的人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