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昂背对着李阳,他身体紧靠在沙发上,闭着一双眼睛,痛苦至极。看不到李阳,李阳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李阳的脸白了起来,在看到那颗祖母绿的时候。她抖了抖身子,像站立不稳。
“小姐,您没事吧。”侍者过来扶了她一把,她慌乱地推开了侍者。
“我很好!”
她转身走了出去,捂上了一张脸。
陆子昂终于睁开了眼,他四片张望着,寻找着。
“子昂,你怎么啦?”温尔芯拉拉他的衣袖,问。
“是不是李阳来过?”他刚刚似乎听到了李阳的声音。
“哪里呀,刚刚一个人都没有进来,你肯定是听错了。”温尔芯把玩着那根项链,陆子昂的目光定在了上面。
“摘下来!”他看起来生气极了,甚至握上了拳头,“快点给我摘下来!”
温尔芯扁扁嘴。虽然舍不得这颗宝石,但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怕什么!这宝贝以后会连陆子昂一起归她!
陆子昂抢回了链子摇摆着身子走出来,温尔芯马上跟了出来。“子昂,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是要回家吗?”
“滚开!”陆子昂推开她,歪歪斜斜的身子走向自己的座驾。
“你喝醉了,开车危险。”
温尔芯拦住他,叫来了一辆出租车。他推开温尔芯钻了进去,将温尔芯一个人留在马路边上。
一辆出租车在李阳所在的小区停了下来,歪着身子走下来的人正是陆子昂。他醉得十分严重,当然看不到就在前面不远的那辆车子。
车子很快驶进了小区,李阳从车里出来,转身之时看到了陆子昂。他东倒西歪,好几次撞倒在墙边,她缩了缩手,什么也没做。
陆子昂朝着这个方向而来,她退身进入了不远处的小超市,待陆子昂走进去她才出来。再回头望一眼陆子昂,她的心涌出一股酸楚的感觉。
算了吧,注定今天无缘,又何必再强求。她抚抚肚子,叹息着走出来,复坐回车里。一会儿,车子启动,再开出了小区。
陆子昂失望而归,他的情绪低弱得无法承载身体,打开门来,差点就要摔倒在地。
“哟,陆先生,您怎么啦?”
保姆冲过来,将他扶起。他摇了摇头,坐倒在沙发上,直到喝一杯保姆冲过来的醒酒茶,才觉得稍好了一些。
“老爷子呢?”他抬头望向楼梯,“他睡了吗?”
“他……”保姆犹豫了片刻,才小声地道,“刚刚李小姐来了,将老人接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急得站起来,差点将保姆吼哭。
“李小姐她……她……很急,直接拉着老人……就走,还说跟你说好了的……我拦不住!”
“好了。”他缓了一些呼吸,将身体撑在茶几上,思索了一会儿,最后狠狠地抹了抹发丝。
温尔雅打着呵欠回到家里,加班太晚,她现在才回家。担心思海,推开门来,却看到了一副陌生的面孔。
“是太太吧。”女人走过来,在她面前恭敬地立着。温尔雅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哦,是这样的,杜先生让我过来上班,说专门照顾您的生活起居,我是好妈妈月嫂公司的。”
月嫂?没想到北沉真的为她请了月嫂。
温尔雅点点头,将包甩在了沙发上。
“太太,您现在有了身孕,可不能太晚回来哟,这样对宝宝不好的呢。”月嫂滔滔不决,一会儿摆出了一桌营养餐。
“太太先吃这些吧,初孕要少吃多餐。”
“哦。”她捡了几样食物塞进嘴里,太累,并没有多大味口,但考虑到孩子,还是吃了下去。
“以后,你把东西送到公司去吧,会有车来接送你的。”
“哟,太太还上班吧,杜先生看了不会心疼吗?”
月嫂的话让她想起了早上离去时北沉那张要吃人的脸。“你不要告诉他我在上班的事,听到了吗?”
“好的。”月嫂老实地点头。温尔雅将身子放低在沙发上。
“太太,我去给您打盆水洗脸吧,等下我给您放点舒缓的音乐,对宝宝很有好处的。”
温尔雅只嗯了几声,她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
电话在包里轻声响着,温尔雅睁开疲累的眼睛,找到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
“尔雅,我是李阳,我没有办法了,才会在这么晚的时间打扰到你。”
温尔雅放直了身体,她听出了李阳声音里的焦急。
“怎么了?”
“我爸爸……我想把爸爸带回家,可爸爸很生气,大吵大闹,并强行下车,那些人以为我们不是亲生父女,打电话报了警。现在我在派出所,没有办法说明我与爸爸间的关系,他们不放我呀。”
“那我能做什么?”疲劳一时驱散,温尔雅拉直了身体,竖起耳朵听那头的话。
“你去我家吧,在门口的花盆下有一串钥匙,你帮我找到我爸爸的身份证以及我们家的户口本。”
温尔雅匆匆站起,朝门外跑去,月嫂端着一盆水出来,只看到她的一副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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