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茗溪感觉周围的光芒又渐渐的亮了起来,她深呼吸一口气刚要说话,却被吕楚燃打断。
“心宝,”他笑了笑,“你打算和寒初互相折磨到什么时候?”
舒茗溪闻言,目光倏地冷了下来,“抱歉,我把这些叫做他的一厢情愿。”
确实。
现在怎么看都是寒初纠缠她比较多。
但是……
“当初,你爱寒初爱的无法自拔的时候,不也是……”
吕楚燃原本只是提醒她,但是事实证明这句话说的并不巧妙,因为舒茗溪的眼睛里已经冒了火。
“既然我已经蠢过,就摆脱吕医生以我的惨痛教训告诫你的朋友,不要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白白浪费时间,那种感觉简直糟糕透顶,是哪怕死了也不会获得对方一丁点在意的白痴做法。”
吕楚燃愣了愣,认真严肃的看着她,“这个时候,你还要怀疑他对你的感情?”
“怀疑?”舒茗溪冷冷的扯了扯唇,“我从不怀疑,我很确定,他对我所谓的感情是什么,如果说薄寒初因为爱我而屡次三番的做出伤害我的事的话,那恕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爱,再说……”
她眉宇蹙了蹙,像是在压抑着心脏深处的某种疼痛,嗓音也哑了些许,“他怎么伤害我都行,你情我愿的事,我没什么好委屈的,可是,他不能打着爱我的旗号去伤害我的亲人,上一辈子的事情纵使分得清谁对谁错,可是……”
舒茗溪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
她想说,可是爸爸他毕竟也真心的当薄寒初亲生儿子一般的疼爱,虽然薄寒初是由薄俭带出来的,但后来,爸爸付出的心血要比薄俭多得多。
恨一个人,难道就非得杀人诛心吗?
吕楚燃深深的拧了眉,他看着舒茗溪,不可置信的缓缓开口道,“难道你一直认为是寒初害死雷公吗?”
舒茗溪一震,有些反应不过来。
吕楚燃见她这样,更加不知道是该气好还是该无奈好。
他无语的瞪了病床上沉睡的男人一眼,弄了半天,都重逢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把最浅显的误会解释清楚吗?
所以,情商为负数的人还有脸谈感情?
呵呵哒。
“什么意思?”舒茗溪见他只是没好气的一直瞪着薄寒初,忍不住沉了声音问,“我爸爸不是他……”
吕楚燃叹了口气,“心宝,这事也不怪你,毕竟那段时间你也被一堆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所以没有去思虑太多,雷公不是寒初害死的,相反,他应该算是寒初救的。”
舒茗溪怔忡在原地,薄唇渐渐的褪去了血色。
“我……我不相信。”
“我知道,你听我慢慢说,雷公出事那天,是他约寒初见面,想要把雷氏给寒初……关于这点,我不知道当初雷公有没有跟你提过。”
五年前的记忆慢慢的回笼,舒茗溪有些慌乱,“是,说过,不是,这件事,是我先提出的,爸爸同意的,我们想给他做补偿,但是后来……”
“后来你的身份问题,让这件事一再的搁浅,但是雷公却没有忘记,所以主动见了寒初,把这件事跟他说了。”
“那车祸呢?车祸呢?”舒茗溪看起来六神无主,“不应该我爸爸已经把雷氏……”
她觉得她无法冷静下来。
一直以来坚持的恨意好像在一点一点的坍塌。
“是雷夫人,你可能不知道,雷夫人的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在雷公把雷氏给了寒初之后,她开车撞了雷公,现在一直被关在我家医院的精神科,这么长时间,始终没有好转。”吕楚燃耐心的为她解释。
舒茗溪的双手都快攥不住。
是,夫人甚至还出手要掐死她,她以为是多年来的愤恨导致夫人因为她私自送出雷氏而瞬间爆发,从未想过的是夫人那时已经是精神不正常的状态。
“不对,”她脸色苍白的说,“不对,那晚我去过医院,薄俭从我爸爸住的重症监护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明明说,说他和薄寒初联手……”
“心宝,”吕楚燃弯了弯唇,阻止住了她的语无伦次,温和的说道,“薄俭就是钱爷这事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你觉得,寒初会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吗?别说不可能,就算是真的,他怎么会把雷公的死讯瞒着你,怎么会把自己折磨的半死不活五年,一切不过是薄俭的自导自演,而且,我不妨告诉你,自从你出事之后,寒初就把薄俭软禁起来了,谁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等他醒来,你若感兴趣,可以让他带你去看,就知道,寒初到底有没有和他同流合污了。”
舒茗溪的大脑刹那间停止了转动,她僵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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