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初愣了愣,原本想要说的话,都因为她这样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弄得咽回了口中。
薄唇蠕动,刚想说什么,却听舒茗溪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梁栗晓还跟我讲述了一段青梅竹马的感人故事,怎么今天她就帮你用点儿小计谋把我弄出来,薄寒初,这又是你的一个手段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薄寒初听完她气愤的话,漆黑的眼眸里有什么亮光又忽的熄灭了。
他自嘲低笑,“我还以为你……”
以为你是吃醋,是在乎,原来,不过是生气的质问。
“我和晓晓是在孤儿院认识的。”他嗓音极低,没有看舒茗溪,而是默默的将视线挪到了窗外。
舒茗溪不自然的把手里的饮品和甜点往怀里拢了拢,皱眉,“我知道。”
“但是她有爱的人,昨天会跟你说一些话,不过是,想帮我挽回你,我好像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经营感情,以为我身边出现个女人,会让你介意,这是我的底牌,亮给你了,是我没有自知之明。”
他自讽的话语让舒茗溪的眉头拧的越来越深,不知为何,她很不想听到薄寒初用这样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
“没事的话,我走了。”她要推开车门下车,薄寒初快速的落了锁。
舒茗溪回头狠狠的瞪他。
“我听嘟嘟说,你和秦南澈要离婚了。”薄寒初直接问道,嗓音低低沉沉,眸光明明灭灭。
想到昨晚的一切,舒茗溪的心口突然涩痛了起来。
不由得回想起南澈说的那句话——
“我没什么觉得对不起你的地方,毕竟这五年以来,每当你在睡梦中痛哭,喊得都只有一个名字——薄寒初。”
一瞬间,她觉得好像所有的痛苦难过都漫上了眼眸。
半晌后,她轻声道,“与你无关。”
薄寒初浓墨色的双瞳紧紧的攫着她,“从再次见面,‘与你无关’这几个字你对我说了多少遍,你怎么会与我无关?你是我的——”
舒茗溪的眸色特别的凉薄,那声音低净的近乎无情,“就算我是雷心宝,那又如何,五年前我签下离婚协议书开始,就已经跟你断绝了所有的关系,何况,现在我已经不是雷心宝,要我提醒你多少次,雷心宝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你说的没错,南澈是要跟我离婚了,但是,我会努力的去挽回,如果真的挽回无效,那我也女儿要带,只要南澈没有害死我亲人,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蹲监狱被判刑,那我们之间算是和平分手,没有了一纸婚约,他也是我心底最亲的人,所以,请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可以吗?”
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薄刃,刀刀剜在他心脏上最薄弱的地方。
“小宝,”他虽然心如死灰,但还是执拗的唤着他最深爱的名字,“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说这样的话?爸爸他……”
舒茗溪歇斯底里的低吼,“不要提我爸爸!你不配!”
那是她的禁忌。
薄寒初闭了闭眼,掩藏住无边的痛楚,“如果我说……”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你真的爱他,就去挽回他吧,那样,我会遵守昨晚做的承诺,再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秦南澈真的变心的话,我会重新去追求你,陪伴你,把你想要的一切都给你,因为在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不会。”
……
舒茗溪眼眸恍惚的走进了片场。
梁栗晓见她这样,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的讪笑,“舒导……”
舒茗溪知道她没有坏心,把姜枣茶和甜点往她手里一塞,坐在沙发椅上,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的演技真的是炉火纯青,我真的被你骗住,话说,你为什么不去当编剧啊。”
梁栗晓一听就知道寒初那个傻子把什么都摊牌了,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我也是希望你们俩能好好的。”
舒茗溪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晓晓,”跟她也没有见外,“你真的觉得,破镜能重圆吗……”
梁栗晓怔了怔,抿了抿唇,有些苍白的为好友解释,“每个人都会犯错的啊,同样每个人也都需要一个改过的机会,寒初对你的感情,我们这些人旁观者清的。”
“我们不是简简单单的分手、离婚,因为感情不和,第三者插足什么的。曾经确实有女人挺着肚子得意的对我说,那是薄寒初的孩子,可是,我依旧选择了信任,甚至能够转过身去安慰他,告诉他别怕,一个人的信任能够多少,我把一辈子的都给了他,但是,后来什么都变了,再强烈的感情,都抵不上血海深仇,生死人命。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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