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南澈。
还有……沐筱溪。
他们没做什么,只是在拥抱,仅此而已。
薄寒初冷峻的身影夹杂着凛冽彻骨的寒风,那危险的气息竟无限的蔓延到夜色之中。
舒茗溪推开门就跳了下去,快步朝他们跑去,梁栗晓不明所以,也跟着下了车。
可她们两个人还是晚了一步,薄寒初抓着秦南澈的衣领,朝他的脸上狠狠的挥了一拳。
秦南澈躲闪不及,生生的承受住,沐筱溪惊得尖叫了一声,忙去要搀扶住他,但是,她的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衣袖,忽然见在他们身边多了一个女人。
素雅眉眼,精致容颜。
舒茗溪。
沐筱溪的手一下子在半空中停顿住,她无措的站在一旁,瘦削的身影在夜风中,显得那么孤单无助。
舒茗溪也是第一次正面见到这个和秦南澈有过一夜承欢的女孩子。
星眸清秀,黑发及肩,令人一眼望去就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姑娘。
舒茗溪的心口一闷,扶着秦南澈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慢慢撤离。
秦南澈低眸之间看见她了的犹豫,唇角勾勒出一抹淡淡忧伤的弧度。
但,再抬头时,已经狠狠的抓住了舒茗溪的手腕,清澈的眸子里,是鲜见的愤怒,嗓音也沉了下来。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舒茗溪一怔。
他总是好脾气的宠她惯她,不舍得动一点儿火,突然的改变,让她无处适从。
“我……”舒茗溪开口,却发现嗓子很干。
梁栗晓看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脾气的斥责道,“秦总!恶人先告状什么是不是显得太没品了!心宝坐一直坐在后座,你一个和别的女人深更半夜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人,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秦南澈清傲一笑,“凭我是她的丈夫,这个理由可以吗?”
“你——”梁栗晓简直气疯,她万万没想到,在人前向来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秦氏集团总裁,居然是个混蛋!
薄寒初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骨节泛白,眼看着一拳又要砸了过去,舒茗溪却挡在了秦南澈的面前。
她的声音又低又轻,抬眸看着薄寒初的眼眸平静清淡,像是天边划落了的流星。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薄总,你僭越了。”
梁栗晓不赞同的皱眉,“心宝……”
“我不是心宝,”舒茗溪笑了笑,“我是舒茗溪,是南澈赋予我第二次生命的舒茗溪,雷心宝已经死了,死在五年前监狱那场火灾中,死在了绝望无助的破灭中,也死在了……”
她轻轻的弯唇,后面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完。
“所以呢,你打算对这次也视若无睹,继续呆在他的身边,当他贤惠到连丈夫出轨都能云淡风轻的原谅的妻子吗?”薄寒初的语气里在死死的压抑着破碎的寒凉和冷酷,英挺的线条紧绷,锋锐的气息逼人。
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从他暗哑到不像话的声音中,听到了浓浓的心疼。
哪怕,他是那么一个擅长隐忍藏匿的男人。
舒茗溪静静的看着他几秒钟,吐字清晰,凉薄,“与你无关。”
那一刻,梁栗晓甚至不敢去看身旁男人的表情。
该是爱到恨到什么程度,才会让这样的画面悲伤到骨子里。
蓦地,薄寒初极低极暗的笑了笑,染了墨似的的眸色也愈加的深沉。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才是最没资格的那个,所以,我现在做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多管闲事,但是不管你是舒茗溪也好,雷心宝也罢,你的事,我都管定了,你恨我怒我都可以,今天要么让我给你出气,要么你就跟我走!如果今天,你的选择依旧是他,我可以做到,以后再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一瞬间,他把所有都逼到了穷途末路之中。
破釜沉舟,只为求得她一个答案。
梁栗晓担心的看着他。
他们事先说好,要循环渐进的慢慢来,一点一点消除心宝对他的恨意,一点一点解开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可是,她也清楚,当寒初再次的碰到了心宝的婚姻,并不如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幸福时,他终于失去了理智。
可是,知晓内情的人都能猜得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在发生了往日种种的情况下,舒茗溪抑或是雷心宝,都不会选择他。
这样的孤注一掷,除了失败,只有失败。
果然,夏夜清凉的晚风中,舒茗溪的长发被吹拂的微微有些凌乱,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波澜不惊,好像一点儿都不被前一刻薄寒初那一番话影响分毫。
她轻轻转过头,看向了秦南澈,“要先送沐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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