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
水木春城。
当盛珩宸的车子刚稳稳的停在别墅门口时,舒茗溪像是掐好时间似的醒了过来。
“你醒啦!”盛珩宸惊讶的说了一句,莫名的,竟感觉有点儿心虚。
尤其是在不小心看到舒茗溪那如凉水一般的眸光时,就更加的心肝颤抖。
“你……哈哈,你喝多了,那啥,回去早点睡啊,鸽子她家那谁在家切着手了,所以她先回去,说明早来接小灏,然后,那谁,尚尚,也被弄回去了,孕妇嘛,所以,你早点儿睡哈……”盛珩宸干哈哈的笑着,前言不搭后语,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玩意。
没办法,栽在这小王八蛋身上的跟头太多,她一对着他笑,他都觉得有冷刀子往身上扎,更别提她现在面无表情的,别提他多害怕了。
“小宸子。”舒茗溪终于低低开口。
“哎,在呢。”盛珩宸连忙狗腿的应道。
“你早点儿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整明白,然后把璐璐找回来,她是个好女人,值得你用心对待。”
说完,她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别墅里走去。
盛珩宸因为她关门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听她的话总觉得被她洞察了一切似的呢?
随后,又赶紧鸵鸟似的一边命令自己别胡思乱想,一边发动了车子。
不会的。盛珩宸安慰自己,那迷药药效很强,心宝怎么也不可能半道醒过来。
这时,他的手机短信震动了一下,拿起点开一看,上面的陌生地址竟然让他的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起来,眼眶倏红。
……
舒茗溪跑到一楼的洗手间,把门关紧,靠着门缓缓的坐下来,双臂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头深深的埋着,不想泄露自己一丝一毫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其实,盛珩宸猜想的没错。
当薄寒初亲她的手时,她就挣扎着醒了。
她自幼训练,这类迷药药效很小,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会昏睡是不过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微微睁开的眼睛中。
她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恨他入骨,应该从床上快速的站起来,狠狠的甩他一巴掌才正常,可是,她却没有。
是因为他那抱着她如获至宝的紧张和小心,还是那克制着自己不越雷池一步,却在分开前情不自禁的温柔一吻,抑或是……
舒茗溪捂住了自己的脸,有湿意顺着指缝不断的流下。
她没有心疼薄寒初,没有,真的没有。她是秦南澈的妻子,哪里会去心疼另一个曾经伤她至深的男人。
可是,心里那空落落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恐慌,也控制不住的想哭。
好像,一瞬间,心底的委屈和痛苦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奔泻而出,快的凶的让她来不及去抑制住。
舒茗溪狠狠的抹了一下眼睛,逼退了那没出息的眼泪,站了起来,上了楼,冲到卧室的时候,只看见床上凌散开的被子,没有秦南澈的身影。
以为他在书房,刚要冲出去,忽然听到了浴室里有动静,似是死死忍住的疼痛呻吟。
舒茗溪惊慌的跑过去,想要推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
她砰砰砰的敲门,喊道,“南澈,你在里面吗?开门!”
过了差不多五秒的时间,才从里面传来秦南澈那始终带着温柔笑意的声音,“小溪,我在,稍等,我马上出去。”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舒茗溪觉得她不会听错。
秦南澈无奈的隔着门低低的笑,“刚刚有点儿腹部疼,吓得我以为自己犯阑尾炎了,仔细一感觉,发现不对劲儿,阑尾貌似不在左边。”
他语气轻松,可是舒茗溪却听得心里越来越沉。
“你开门!”她动了怒。
秦南澈又叹了口气,从浴室里打开了门,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声点儿,孩子们在睡觉。”
舒茗溪把他拽到灯光下仔仔细细的看,可是,只看到他清澈的眼睛里琉璃如钻石一般的温和,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不对的地方。
稍稍松了一口气,紧紧的抱住了他,“我要被你吓死了。”
秦南澈也揽住了她的腰,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我也被自己吓死了。”
“小溪?”秦南澈拍了拍她的后背。
舒茗溪抱着他,感觉到心安,闷闷的应了一声,“做什么?”
“你今晚玩的不开心吗?为什么哭了?”秦南澈摸了摸她的眼睛,觉得睫毛上还有着泪珠,心疼的要看她的脸。
舒茗溪躲开他的手,不让他看,埋在他怀里,低声说,“我们明天离开这儿好不好,我谁都不要,我只要秦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