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初听他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皱眉不耐,“你还不走吗?”
我擦!
吕楚燃偷偷竖中指,他好不容易酝酿好情绪,鼓足好勇气,想要跟他坦白这辈子唯一一件欺骗好友的事,结果呢,被他的冷刀子射的心尖冰凉。
不过仔细想想,还是打算作罢。
既然心宝已经死了,如果再说出她曾经未流产的事,除了让他更加的痛苦,能换的来什么?
“我走,走行吧?该去接我家少爷放学了。”吕楚燃晃着车钥匙,俊颜染上微笑。
温佳歌生了一个男孩儿,随妈妈姓,名叫温璞灏,眉眼像极了温佳歌,清秀帅气,性格和吕楚燃一样,温暖阳光,深得吕家温家长辈喜欢。
薄寒初淡漠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冷滞。
每次见到温璞灏,他总是抑制不住的想起和小宝那个逝去的孩子。
他记得曾经小宝不止一次的说话,要让自己的宝宝和温佳歌家的孩子定娃娃亲,哪怕性别一样都得定。
那时,他听她犯傻的话语,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头。
结果她一点儿也不恼,眯眼笑着赖进他的怀里蹭,就是死人都能被她蹭的起反应那种。
他当然控制不住的扑倒了她。
那时……
那时……
薄寒初的胃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
他捂住了胃部,一脸痛色。
吕楚燃虽然放弃医院很久,但是本能不忘,他见薄寒初脸色煞白,连忙从他的抽屉里翻出胃药,快速的拧开瓶盖,倒了两粒药放到他手里,转身要去倒水的时候,就听见砰地一声。
惊得吕楚燃回头,只见薄寒初把药扔进了垃圾桶,又把垃圾桶踢翻。
“寒初!”吕楚燃严肃了神色。
薄寒初强忍着疼痛,直到适应,才缓缓打开紧拧的眉头。
每次,他因为思念小宝而犯胃病的时候,从来不吃药,就这样的惩罚着自己,虽然,他知道,也许小宝再也不愿意原谅。
吕楚燃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警告他,“寒初,我从来不吓你,如果你再这么耽误下去,会癌变的!”
“那又怎么样?”薄寒初冷声反问。
真有那天就是解脱,总比行尸走肉要好。
“你要是真的想跟着心宝去,何必这么一天天的把自己凌迟,从你办公室的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吕楚燃怒极低吼。
薄寒初深墨色的眼眸猛地凌厉,迸发着浓浓的戾气,他深邃的面庞上翻滚着怒意,暗沉似地狱。
“小宝没有死!”他字字冷厉像锋锐的匕首。
吕楚燃冷笑,“心宝下葬那日是我亲眼目睹,你逃避没去,幻想心宝活着,但是我们这些人不是瞎的!”
“滚!”
薄寒初已失去了理智,嗓音如寒冷风暴。
吕楚燃冷静了一瞬,有些后悔,他明明知道心宝是寒初的魔,怎么还是气的失了言,不忍心再刺激他,吕楚燃直接开门大步离开。
薄寒初坐在办公椅上,胃部的灼痛已经让他浑身被冷汗打透。
他慢慢的伏在桌子上,全身冷颤,薄唇不断的蠕动,若是仔细听,就能够他在不停的说。
小宝没死。
小宝没死。
小宝没死。
……
转眼,到了薄氏年会。
薄氏是安城首屈一指的龙头集团,自从薄寒初上位后,更是带领曾经的雷氏、如今的薄氏登上巅峰。
但是,令安城的人更好奇不解的是他的感情生活。
五年前,雷氏大小姐狱中自杀,自那之后,他身边只有一个女人,传说是他此生挚爱,但是这么长时间,却始终没有给那个女人一个名分。
难不成这个英俊优秀的男人还在惦念着雷家大小姐?
不过又一想,怎么可能?
他将雷氏改薄氏,就已经彰显了他对雷家的态度。
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他与挚爱的感情已经深到不必一张简单的结婚证证明。
……
傍晚,余晖绚丽。
这是薄氏决定进军娱乐圈后举办的第一次年会,意义、影响重大,所以邀请不少知名企业,还没到开始时间,就已经聚满了媒体。
薄寒初坐在休息室里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憩。
他中午没吃饭,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皱眉睁眼,看了一眼茶几上摆放着的一小瓶药,拿出手机给小宝发信息。
“小宝,我今天特别的想你,不是不想接受你给我的惩罚,但是今晚的晚会很重要,如果我倒在台上,恐怕会引起混乱,吃一粒,如果再疼,我就忍着,好不好?”
当然,小宝不会给他回答。
他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胃里的疼痛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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