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舒茗溪给嘟嘟夹了一块儿她喜欢吃的番茄炒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又夹了一块儿挑干净的鱼肉放在秦母的碗里。
秦母愣了愣,抬头看着舒茗溪清婉的眉眼,也弯了弯唇,低头吃了,仔细的品味,眼眶倏红。
……
秦南澈不在家,舒茗溪和嘟嘟就留在秦母这里睡。
月光皎洁,偶尔浮云飘过。
舒茗溪给嘟嘟洗完澡后,抱着她躺在他们的卧室里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
嘟嘟很快睡着,小脚丫搭在她的腿上,小手还抓着她的睡衣。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舒茗溪小心翼翼的把嘟嘟的小手和小脚拿下去,然后下了床,打开门后,只见翟姨拿着夏被,笑的一脸慈爱。
“这个被子我之前拿去洗了,你放在一边备着,半夜嘟嘟抢被子的时候,也不会你自己着凉,上次冻的你感冒,别提南澈和夫人有多心疼了。”
舒茗溪心里一暖,含笑接过,“谢谢翟姨。”
“跟你翟姨还那么客气,早点儿睡。”翟姨笑。
“好,翟姨晚安。”
翟姨离开后,舒茗溪关上门,抱着被子回到床上,亲了亲女儿可爱的小脸。
轻声道,“宝贝,妈妈很幸福,真的。”
也不知道嘟嘟是不是在睡梦中听到了,居然弯了唇角,笑容很甜。
……
秦母卧室。
翟姨进来时,秦母正站在窗前发呆。
拿过一旁的披肩,翟姨给秦母披上,“这么晚了还不睡。”
秦母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每次看到小溪的时候,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都不舒服,很疼。”
翟姨安慰她,“我知道你心疼小溪,别说你,就是我一想到她五年前受的苦痛,我都难受,幸好现在她很开心,也算是一丁点补偿了。”
秦母苦着脸,“这算什么补偿啊,小翟,你说有一天小溪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恨我啊。”
“小溪性子善,不会的。”
“我也希望如此,唉,我好想抱她睡觉啊。”秦母很闹心。
翟姨憋笑,“那我去跟她说说?”
“还是不要了,”秦母纠结的说,“不然她还以为我不恋子,恋儿媳呢,会当作变态的。”
翟姨笑的欢畅,“苦尽甘来了,什么事都会慢慢的变好的,别急。”
秦母沉默了一会儿后点头,“嗯,你难得说句我爱听的话。”
翟姨,“……”
……
倾世酒店。
薄寒初处理完公司的事后,端起电脑旁的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他睡眠极其不好,普通的安眠药已经不能助他安睡,所以,只能在每晚睡前喝一杯纯度很高的酒,长期下来,他患了严重的胃病。
但是,他不在乎。
因为比他更在乎自己身体的人,已经不在了。
薄寒初拿出一部黑色的手机,翻到唯一储存的号码上。
备注:小宝。
他点开信息功能,给她的旧号码发短信——
小宝,今天在马路上看到一个和你很像的孩子,她的眼睛很漂亮,哭起来的时候,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临走前,她亲了我一下说喜欢我,那你呢?你还喜欢我吗?
确认发送后,他把手机放倒一旁。
五年来,他给小宝发了很多条信息,发信箱满了删,删了满,但是收信箱始终空空如也。
他知道这种行为已经是病态,陆悦不止一次的要他到她的工作室去,他都没有同意。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当做小宝只是躲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因为跟他生气而不愿意见他,而不是真的从这个世上完全消失了。
她还活着。
这四个字是支撑着他每天醒来的唯一动力。
三下敲门声后,薄寒初淡淡的应了一句,“进。”
罗哲走了进来,“薄总,按您吩咐,我已经调查了这五年以来秦南澈的动向,他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但是关于他妻子的身份背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嗯,我知道了,一周后的年会,给秦南澈发一张邀请函,请他和夫人参加。”薄寒初眸光沉静,道。
罗哲一怔,随后点头,“是。”
“你去休息吧。”
“好,薄总你也早点儿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回安城。”
罗哲离开后,薄寒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五年前,秦南澈在心宝自杀的消息传出后,找到他狠狠的揍了他一拳就离开了安城。
他没有关注过他的行踪,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到秦氏集团几个字时,忽然就从心里萌生了要查他的想法。
他竟结婚了?
还有了女儿?
薄寒初将杯里的酒再次一饮而尽,胃部灼痛辛辣,但是他那双漆黑的眼,却始终极深极暗,仿佛沾了最黑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