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宝说,她认罪。
很快,审判下来,雷心宝因杀人未遂,判刑五年。
这一系列的转变,打击的人措手不及。
薄寒初的力气好像顷刻间全部被抽干,他的眼眸仿佛是黯淡无光的黑夜,深不见底。
盛珩宸气的一脚踢在法院门前的石狮子上,大骂,“她他妈的疯了吧!”
雷诺儿、陆悦都难过的不得了。
司卫更是双拳握紧,浑身颤抖。
吕楚燃烦躁的扯开领带。
连他们带来的安城最有名的律师都是一脸忧虑。
忽的,薄寒初低低的笑了。
双目猩红。
小宝,你竟用这种方式来逃离我。
“现在怎么办?”吕楚燃最近就觉得心里不安,果然最后关头出了差错。
只不过,他没有预料到的是,放弃希望的,会是心宝自己。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今天没到场的温佳歌说这一结果。
薄寒初站在原地,觉得天空那么高,让他头晕目眩,胸口更是不断的有刀子进进出出的,戳的他承受不住那仿似失去一切的痛楚。
他闭眼,再睁开时,眸光坚决。
大步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吕楚燃见他背影凛冽,心里一惊,忙追上去扯住他的胳膊,“寒初,你要做什么?别冲动!”
薄寒初一把挥开他,“我要亲自带她出来。”
他的嗓音低沉,是来自极寒冰山深处的冰冷。
吕楚燃一听,眉头紧锁,“你疯了,那是警局,你不但带不出心宝,很有可能把你自己也搭在里面。”
“那又怎么样?”薄寒初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深邃的重瞳里燃烧着绝望的黑色火焰,“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嗯?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
站在不远处的雷诺儿听到这些,捂嘴哭了出来。
陆悦握住了她的手,心头也是酸涩难忍。
司卫转过了头,不想别人看到他通红的眼眶。
吕楚燃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腕,认真的看着他,“寒初,我知道你现在受不了,但是如果你都崩溃了,事情就更加的没有转机了,心宝不愿意见你,可还算愿意见其他人的,让人去劝劝她,你别急。”
薄寒初剧烈起伏的胸膛在吕楚燃安抚的目光中渐渐的平稳下来。
他缓缓的松开了吕楚燃的衣服,好久,才声音暗哑的低低说道,“对,我还不能疯。”
吕楚燃听他这么说,居然很没出息的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他拍了拍薄寒初的肩膀,“你等我,我找小妖来,她一定可以劝说心宝的。”
薄寒初的眼眸里腾地升起一丝在无望中挣扎着涌出的光亮,点点头,低声说,“楚燃,抱歉。”
吕楚燃哽咽笑骂,“你他妈的神经病!”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盛珩宸也走了过来,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皱眉说,“我也去想想办法,雷心宝这个混蛋,等她出来我要是揍她你别拦我。”
他其实是最想薄寒初吃点儿苦头的人,但是前提也是在心宝完好在的情况下。
这小王八蛋,太能折磨人了。
比起心宝,他的璐璐简直是这个世上最温柔似水,贤惠体贴的女人。
虽然,她也不要他了。
……
在吕楚燃和盛珩宸都分头离开去想办法后,司卫嘱咐陆悦带雷诺儿先回去。
陆悦知道她们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诺儿自从家里变故后,就瘦了好几圈,于是,跟薄寒初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带着雷诺儿走了。
司卫站在薄寒初身边,一肚子话想说,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
正当两人沉默的时候,突然,薄寒初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罗哲。
他的声音里难掩兴奋,“薄总,薄小姐醒了!她醒了!”
……
薄寒初赶到医院的时候,薄心慈正躺在病床上,侧过头,看着窗外那翠绿的树。
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又觉得那些事只是昨天发生的。
一时有些头痛。
“心慈。”
薄心慈听到这个熟悉的淡漠声音,心头一跳,眼睛倏地红了,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怔怔的看向走过来的薄寒初,他高大俊挺的身影模糊成一片,心里的酸涩委屈一下子像是发了酵。她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费力的挣扎着要坐起来,想要讨一个迟来的拥抱。
薄心慈还是柔柔静静的模样,柳眉杏眼,脸上是病态的苍白,哭起来的时候,楚楚可怜,很让人心疼。
薄寒初的双眸暗了暗,眉宇轻皱,最后还是轻轻的抱住了她。
薄心慈靠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寒初,为什么救我,你知道,我更想就那么死掉的,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
薄寒初淡淡道,“心慈,别说傻话。”
薄心慈听着他没有起伏的语气,难过的哭的更凶。
只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缓了好半天,生生止住,不想刚醒来,就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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