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初面无表情的把手机随后扔在沙发上。
什么东西!指不上!
正好,心宝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薄寒初自从这场变故之后有一个认知,在对着他的小宝的时候,凡事不要再藏在心底,要说出来。
虽然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但是如果对象是小宝,他可以。
薄寒初走了过去,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亲她的鼻尖。
心宝基本上是不反抗,不拒绝,不回应的三不政策。
薄寒初亲了两下,又觉得那柔软细腻的触觉让他疯狂的着迷。
眸光一暗,他揽着她的腰,贴近自己,俯首朝着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心宝静静的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眸里划过一丝冷,微微张开了嘴,似是邀约。
果然,薄寒初很霸道,又不乏温柔的探了进去。
越吻,他的身体就越热。
而心宝,却一直在冷静的看着他在沉沦。
心里默默冷笑。原来,她对薄寒初的感情不过如此。
从前,她总是觉得把命给他都可以,只要他能够幸福,是的,心宝从一开始就认为,让薄寒初这个男人幸福,是她毕生的心愿和目标。
她也确实在努力。
但是,他这次伤害的若只是她的命,也就罢了……
被他握着的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她的心一冷再冷。
直到没有一丝温度。
她的动作让薄寒初浑身一僵。
缓缓的放开了心宝,他的唇、她的唇都有着绯红光亮的印记。
薄寒初伸出食指一点一点的轻轻的擦着她的唇。
“你想去哪吗?我陪你。”
心宝淡淡的说,“我哪也不想去,你去忙你的事吧。”
“我没有事情忙,只要跟你呆着就好。”薄寒初低声说。
哦,放在曾经,这是她梦寐以求了无数次的事。
但是,她自己都知道,是曾经。
“你不是有公司吗?还有代梦惠。”
说到这个名字,薄寒初的心一凛,下意识的去看她的表情。
但是心宝的小脸上温温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变化。
他自嘲的勾唇。
“我知道了。”
她不想看见他。
吕楚燃的话突然响在耳旁,是的,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去做,为心宝扫清一切危险和障碍。
“那你,能不能在家里好好呆着?”薄寒初跟她商量,但是在心宝听起来,这就算是命令。
不耐的皱眉,“我不走。”
薄寒初的眼眸里染上一丝轻松的笑意,捉着她的手很宝贝似的亲了亲。
“我让温佳歌来陪你。”
他想的很周到。
“不了,”心宝看着他,“你把司卫叫来。”
薄寒初一顿,半晌后,点头应好。
他走后差不多20分钟之后,司卫来了。
心宝正半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披肩,见到司卫时,她眸底最深处似笑非笑的,薄唇微微扬起。
司卫双手在衣畔两侧渐渐握紧,他向来冷漠的脸上浮起一丝紧张和忐忑,以及灰败。
“大小姐……”
他哑声开口。
心宝清澈的眸子里深幽难测,说的话云淡风轻的,但是有一种不容置喙的意味。
“司卫,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保镖。”
司卫浑身一震,面露苦楚,“大小姐!”
“你跟他多久了?”
心宝不再去看他,而是神色从容的看向窗外的蓝天。
司卫的心猛地一沉。
“你都知道了……”
“嗯,很抱歉,我应该继续装傻的是吧。”心宝的笑容寒峭。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卫的嘴里发苦。
大小姐很聪明,这是他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
“我和他在一个孤儿院长大。”司卫缓缓的说道,声音极低。
心宝闭了闭眼。
“薄寒初把你放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是为了让你接近我爸……”她习惯性的说着,突然停止住,心里绵绵裂裂的疼着,面上依旧风平浪静的,看不到半分痛苦,她继续道,“为了让你接近雷公是吗?”
“是。”司卫道,“一开始的目的确实是,但是后来,也是姑爷……不,是薄大哥让我跟着你,保护你。”
心宝对于这样的话过耳就忘。
她甚至是强制性的命令着自己不再为那个男人有丝毫的心软。
司卫是薄寒初的人。
从薄寒初要跟她离婚时,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按理说,那个时候她怀孕的事,几乎没有人知道,但是司卫准备的饮食,以及他经常叮嘱的注意事项无不把她当孕妇对待。
她缕着这条线借南澈的人往下查,果然,查到了他和薄寒初的往来。
忠心耿耿的保镖,也是薄寒初报复的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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