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楚燃见他不动地方,对自己说的话好像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痛之下,要和罗哲强硬的把他塞回车上。
谁知,他突然像一只发狂的豹子一样和他们俩动起手来。
若论身手,再来一个吕楚燃加上罗哲都不是薄寒初的对手。
很快,吕楚燃和罗哲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薄寒初粗喘着气,死死的盯着那扇门,身体像是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黑雾,危险,嗜血。
吕楚燃捂着被他打伤的地方,有了一个深刻可怖的认知。
现在,恐怕除了雷心宝,任何人都不能再靠他的身。
……
两日后。
心宝是在一阵清香里慢慢转醒的。
忽的一声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声音让她心慌的抬起手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那里很平坦,她摸了又摸,感觉不到宝宝的存在。
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也不顾肩膀上传来的巨痛,咬着牙去仔仔细细的检查自己的腹部,眼泪不停的落着。
心揪扯的疼,疼得她无法呼吸。
宝宝呢?
宝宝呢?
心宝很绝望的哭了出来。
她被绑架,没有哭。薄寒初选择了代梦惠,她没有哭。甚至命悬一线,她都没有哭。
可是,她只有宝宝了,如果宝宝也离开她……
心宝死死的咬着唇瓣,咬出血都抵不上心口的痛。
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腹部。
宝宝……
宝宝……
妈妈对不起你……
秦南澈端着汤轻轻的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令人心碎的一幕。
相识很短,却想让他捧在心尖上呵护的小女人伤心的哭着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窗外,雷雨交加,狂风呼呼的刮着。
在她的身上割裂成无数的破碎,一如她此刻的心。
秦南澈的胸口一下子就闷了起来。
他快步走过去,放瓷碗放到一旁,两只手抱住了心宝不停的颤抖的瘦弱身体,心疼到极致。
慌乱的吻着她的发心,她的额,如果她能停止哭泣,他可以把命都给她。
30年来,从未有过任何一个人能让他心痛至此。
“南澈,我的宝宝呢?”
心宝揪着他的衣袖流着泪问。
她的眼泪,是最强烈的硫酸,腐蚀了他的心脏。
食指,温柔的抹去心宝脸上的泪,“心宝,你乖啊。”
简短的几个字,几乎判了心宝的死刑。
她靠在秦南澈的怀里,哭的肝肠寸断。
泪水,打透了他的衣襟,灼痛了他的心。
一瞬间,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心宝哭的晕眩过去,秦南澈惊慌的去叫医生。
医生最后的诊断结果是悲伤过度。
秦南澈的眉头拧的更加的紧。
他寸步不离的守在心宝的身边,听着她迷迷糊糊的呓语,那么悲伤,那么难过。
对她来说,宝宝的离去,就如同剜了她的心,剥夺了她半条命。
秦南澈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我的心宝,该怎样让你开心起来。
卧室门口,温佳歌看着心宝心碎的样子,心痛不已,只是她没有过去,因为,她觉得此时的她很没用,她怕自己哭的比心宝还严重,更加惹得她哀痛。
吕楚燃在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身上。
温佳歌低哑的说,“我一定要让心宝离开薄寒初。”决绝坚定。
吕楚燃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不合时机,只等着大家冷静。
这时,在别墅里照顾饮食起居的保姆翟姨拿着一直在震动的手机走了过来,礼貌的和吕楚燃、温佳歌打招呼后,敲了敲卧室的门,怕打扰心宝休息,放轻了声音说,“先生,是太太的电话。”
太太?
两个字让温佳歌瞬间皱眉。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以及她看到的秦南澈为心宝做的一切,她已经认为他是能好好爱心宝的男人。
有时,看一个人的心不是凭靠时间来定的。
但,如果他有自己的家庭,哪怕是那种相敬如宾的奉父母之命的无爱婚姻,别说温佳歌,就是心宝都不会允许自己介入到这样的感情世界里。
吕楚燃不同,他知道温佳歌的心思,身为男人,他更了解秦南澈对心宝的想法。
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心宝能够和寒初在一起的。
哪怕寒初已经伤心宝至深。
但是,心宝是寒初的命。
他无法想象,若有一天,心宝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寒初会怎么样。
秦南澈听了翟姨的话后,小心的把心宝的手放在被子里,盖好,才起身走出了卧室。
当他接起电话时,还未等说话,就感觉到有四只眼睛在紧紧的盯着他,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