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愈是代梦惠的禁忌,是不能触碰的底线。
若心宝不提还好,她还能坚持着钱爷交给她的命令,尽全力的去恶心心宝,破坏她和薄寒初的感情婚姻。
但是当米愈这个名字从心宝的口中说出时,她就忘却了所有的顾忌,恨不能和心宝同归于尽。
心宝眼睛里的笑容越是讽刺凉薄,她心中的恨意就越是无休止的蔓延。
代梦惠不顾自己怀孕的身体,伸出手朝心宝扑去。
心宝下意识想要去挡,忽然听到周婶惊叫一声,“大小姐,你要对代小姐做什么?”
脑海里电闪雷鸣之际,心宝忙缩回手,甚至在代梦惠要摔倒的时候扶稳了她的胳膊。
而她自己则被代梦惠的力道给弄得向后一仰,跌倒在楼梯上,头猛地撞到了台阶的棱角。
心宝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当她再次醒来时,周围入眼的都是白色。
心宝微微一动,头上就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握着,心尖一颤,望去,是薄寒初苍白了的俊脸,和讳莫如深的眼睛。
那双眸子的深处,是不安和害怕,很浅很浅,但心宝还是寻到了。
“大宝……”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你……”
“别说话!”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沉声打断。
严厉的语气让心宝一惊,双眸忐忑紧张的睁大。
而薄寒初也缓缓的松开了她的手。
心宝忙想去拉住他,却被他狠狠一巴掌打掉。
她的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泪,但是又不敢轻易掉落。
薄寒初淡漠的面庞紧紧的绷着,每一寸线条都凝着一股子阴沉沉的冷,他的眼神晦涩难懂。
“大宝……”再一开口已经是哽咽,“阿初,你怎么了?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这样的心宝让薄寒初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有一只利爪紧紧的攥着,弄得他血肉模糊。
薄寒初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惨白容颜,惊惧发抖的心宝。
沉冷的眸子里,聚满了冰霜。
“你为什么要害她?”
这冰冷的话一出男人的口,让心宝的眉心狠狠一跳,随后,就清楚的听到了血液一点一点的冻成冰碴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
心宝很想笑着问他,能不能不要逗自己了,她其实很胆小,她怕这样的若即若离、冷冰冰的他。
但嘴唇颤抖了好半晌,什么话都哽在了喉咙里,一句说不出来。
“周婶说,你用话语刺激她,才会让她动了胎气,甚至她摔倒的时候,你都不肯伸手扶一把,你撞到了脑袋,其实是罪有应得。”
男人的话语仿佛让心宝瞬间跌入了冰窖。
“大宝,”她拼命的命令自己稳住心神,勉强低笑,“你不用说这些惹我伤心,我不听,你是不是有你的担心?”
薄寒初漠漠的勾了唇,闭眼片刻,又睁开,里面浩瀚凌厉。
他一把握住心宝的手,把她从病床上拽了起来,力道丝毫不留,牵扯了心宝的伤口,她忍不住的皱眉。
可,依旧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轻声问,“大宝,我们要去哪儿?”
“她在隔壁,向她道歉。”薄寒初嗓音漠然,在暗白的灯光下,就连都盛了冷酷莫测的光泽。
心宝的脚步一滞。
薄寒初回头皱眉冷笑,“不愿意?”
心宝低了眸子,遮去了眼底那缓缓流淌过的情绪。
抬头时,她白着一张精致的脸,轻轻笑道,“好。”
这回,轮到薄寒初的眼眸一暗。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扯着她的胳膊就把她拉出了病房。
心宝忍着头上传来的疼痛,跟着他,不经意的低头,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有穿。
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哪怕她心里建造起来的信任高楼再强大,也忍不住酸了眼眶。
隔壁病房。
周婶正伺候代梦惠喝煲的浓香四溢的鸡汤。
靠坐在病床上的代梦惠脸色看起来很红润,安安静静的喝汤的样子也很恬淡,看不出来一丁点儿不适。
再反观心宝,狼狈的像一只没有魂魄的鬼。
见薄寒初扯着心宝进来,代梦惠喝汤的动作一顿,缓缓的抬头,望着心宝那病态的模样,眼睛里流过了很深的笑意。
可面上仍淡淡,“寒初,这是什么意思?”
周婶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雷大小姐这是来看代小姐有没有被你折磨死吗?那恐怕让你失望了,代小姐以及她肚子里少爷的孩子都福大命大,没能让你得逞,真是抱歉了。”
心宝头疼的厉害,她面对着这些冷言冷语一句话都不想说。
只是记得阿初带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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