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了个车到了马头屯,这里是江阳市区的边界了,华夏贫富差距大,这地方虽然离江阳市区不算太远,也算是富裕,但跟市区一比那就差远了。杜凡当初跟陈黑合计着把腐尸葬在个偏僻地,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烦。
“陈大哥?”杜凡跟等在路口的陈黑打个招呼。
陈黑迎上去,看着杜凡头上包裹的纱布皱了皱眉:“你这头怎么了?”
“一些繁琐小事,不打紧。”杜凡随随便便应付过去,要是跟陈黑说自己被人开了瓢,那恐怕又免不了一系列的事情发生,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陈黑了解杜凡是不愿意说,也就没再问什么:“好,咱们现在去坟地看看?”
杜凡点了点头。
几个人浩浩荡荡的踏进屯里的坟地,当地人很少见这么多衣装革履的人来,不免有些好奇。农村人总爱图个热闹,不一会儿就有很多男女老少围着陈黑他们看。
陈黑也没在意,把嘴里烧到一半的烟吐到泥地里捻灭,定了定神,指着一个坟包对杜凡说:“看那个。”
杜凡顺着陈黑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是个比较矮小的坟头。虽然腐尸下葬的时候杜凡不在场,但他隐约觉得那应该是埋下腐尸的坟头。这个坟包初看并不奇怪,但仔细看却发现一个问题。坟包有个缺口。
杜凡皱了皱眉头,往坟包的一侧走过去,当走到另一边的时候,杜凡倒抽了一口冷气。
陈黑跟过来,从怀里摸索出一根烟重新点上:“军师怎么看?”
坟包整体体积不大,但上面却赫然被开了个不小的洞,里面似乎还挺深,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这是怎么回事?”杜凡第一反应就是被仇家撅了,毕竟动物不可能刨出这个大的洞。
“不知道,听村民说这是一夜间形成的,就在昨天,这里还没有这么大一个洞。”
杜凡表情有些凝重,蹲下身子摸了摸地面上被翻开的泥土,还是新的,比较潮湿,有些惊异不定的开口:“这土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陈黑皱了皱眉,也蹲下身子抹了把泥土。
“外面的土不像是被刨出来的,新土太少了,反而......有些像从里面顶出来的。”
“啐!我说军师啊,我这没上过几年学也没什么文化,可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陈黑有些无语。
杜凡摸了摸鼻子,皱紧眉头:“我没吓你,我只是说了个实际情况而已。你看这土的纹路,是往里面拐,那些挖出的土,应该在里面。”
“在里面?怎么可能,里面都是实的,唯一的空地就是密封的棺材,难不成这土还在棺材里?”陈黑不信杜凡那玄玄乎乎的说辞,环顾了下四周,又提议道:“要不掘开看看?不过现在人多眼杂,不太方便做事,等晚上?”
杜凡点了点头,他也很在意这件事:“这里派几个人蹲着,我们到村里问问。”
陈黑对下属挥了挥手,跟着杜凡往村子里走。村长把他们招待进村委会。村长有五十多岁了,身子骨还很硬朗,乐呵呵给几个人上茶,当然这不是说他热情,而是陈黑早付了接待钱的:“几位老板,来这里有事情办吗?”
毕竟是大城市边上的,这里的人也都是人精,村子里看上去土里吧唧的,实际上只是打造成这幅风俗民情的样子,为了拉客源来村里参观。
“我们听说村子坟地突然有个大洞,我们挺好奇,就想过来看看,你这儿有什么关于这事的消息吗?”陈黑拿起茶杯嘘了一口。
村长听后笑了笑,露出两排大黄牙:“要问这事,那消息还真有,不过嘛......”
陈黑会意,从口袋里掏出张红彤彤的票子放在桌上。
村长笑哈哈的拿起来放在兜里,转头对忙碌的一位乡村大妈喊道:“虎他娘,快去叫有贵家的娃子过来!”
“好咧,”大妈应了声,就迈着步子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就带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小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