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得格外精致,自然是君洛的居处了。
罗青桃没来得及看清帐中的摆设,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被君洛扔到了床铺上。
虽然身下的被褥十分松软,这一下子依然摔得她头晕目眩。
但没等她发出抗议,君洛已飞快地扯落了自己的衣袍,欺身压了上来。
“不愧是恭王爷,脱衣服的速度堪称一绝!”罗青桃娇笑一声,拥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君洛喘着粗气,急吼吼地来扯她下裙,口中嘶声道:“少废话,利索一点!”
“这么急?你忍了多久?”罗青桃娇笑地看着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某色胚急得两眼冒火:“妈的,天下女人那么多,偏你会吊人胃口!”
没等罗青桃起身,他已虎吼着压了上来。
罗青桃隐隐察觉到他似乎有些怒气,但又理不出什么头绪。
意识本来便有些乱,这种时候只会更加迷离。后来,她也便懒得去想了。
理不清楚也好。人之痛苦所在,往往是因为太过清醒,若能糊涂一些,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吧。
罗青桃急切地需要一些东西,来填满她因为空落而终日痛着的胸腔。天知道在白月城的这一个多月,困在狭小的卧房之中,每天反反复复地想着从前走错了的每一步、想着再也不会有希望的未来,是怎样一种锥心刺骨的痛!
似乎只有灵魂离体的时候,才可以让胸口的疼痛稍稍缓解。
什么羞耻、什么尊严、什么人伦道德,早已统统被抛到了脑后,从子夜到天色熹微,竟夕不寐,抵死缠绵。
天亮后,号角声响,大概是要拔营启程了。
罗青桃沉默地起身穿衣。
君洛忽然从后面拥住她,轻声笑问:“我向六哥讨了你来,好不好?”
当然好。
但是,君漓肯不肯答应,这是个问题。
因为君洛穿衣服的速度比脱衣服慢了百倍不止,所以二人出门的时候,大军已经出发了。
在君洛的坚持下,依然是二人共乘一骑,依然是那匹肥得像猪一样的白马,不像赶路,倒像是赶集的。
将近中午的时候,大军停下来休整,君洛才“策马疾驰……”追了上来,找到了帅旗下的君漓。
不出所料,他提起那个话题的时候,君漓给的答案依然是两个字:“不行。”
“六哥!青桃都已经跟我……你这样有意思吗?”君洛气得直跺脚。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君漓连眼皮都没有抬。
罗青桃默默地靠在肥马旁边坐下,只管闭目养神。
君洛用手中的马鞭胡乱地抽打着地面,怒声道:“全天下都知道她已跟了我,你宁可被人笑话戴绿帽子,也不肯成全我吗?她已经不喜欢你了,你留着她,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