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耀华呆呆地看着她二人,林庆转而又看向他道:“现在你结束了。”
司徒耀华寂静了良久之后,才轻笑着,表情似悲似苦地道:“那又怎样,我是大梁的皇子,天低下身份最尊贵的人,谁也不能折辱我,林庆,你也一样!”
林庆看着司徒耀华有如困兽一样地冲着他吼道,只是轻轻地将桌上的盘子往他的面前推去,示意他自己做出选择。
这是景惠帝赐予他的仁慈的残忍,司徒耀华必须做出一个决断了。
出乎意料的,司徒耀华毫不犹豫地捡起桌上的长剑,抽出其中雪亮的匹练,脸上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就冲着林庆刺了过去,林庆面无表情。
情理之中的,赵子慕挡在了他的身上,头微一侧,扬起一缕发丝,双指一夹,雪白的剑身就如那坚冰一样砰的一声断开了,沉闷的声音一直响到了司徒耀华的心底。
“你……”司徒耀华嘴中苦涩地道,看着那个曾被他记挂的女子,虽说司徒耀华对她有意,但到底不过是一个女子,若真算起来赵子慕在司徒耀华的眼中也不过是一株长在别人花盆里,却被他看中的鲜花而已,并没有在他心底烙下多么深的印记。
可是今日,他觉得自己错了,错在不该小看她,没有真正地看清她,错得离谱,若早知道她有如此本事,对林庆如此重要,他就应该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的除掉她。
可是今日,说什么也晚了……
司徒耀华盯着赵子慕眼中,神色复杂难明,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到底有多么的怪异,既痛恨又苦涩,既不甘又嫉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毒酒上,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大笑起来,道:“我司徒耀华尊荣一世,才智不输于任何人,没想到到头来却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我诅咒你们没有好下场,林庆,我在下面等着你!”
说罢,端起桌上的鸠酒,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酒如刀,穿肠过,人杰不过朝夕,英雄只论成败,不过如此。
司徒耀华倒下了,目中神色暗淡了下来,静静地倒在了天牢脏乱的草席上,嘴中溢出黑色的毒血,渐渐没了呼吸,皇宫御赐的鸠酒,无药可解。
拉着赵子慕的手往外走去,一直到离开了天牢,都不曾放开。
……
三年后,草原,塔塔和穆珂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整个大草原一片混乱,各部首领动荡不安,穆珂和塔塔不断各自猜疑,开站,草原的一些部落首领也趁此机会作乱,自己人残杀自己人,整个草原的人口顿时锐减了许多万,别说是人口,就是马匹和牛羊也因此而锐减。
西北军在赵重的带领下趁此机会击溃了王庭大营,穆珂带着残军败将远遁西漠,而塔塔带领着自己所剩余的人马在草原重立王庭,但因为实力的问题,因此经常受到其他部落的威胁,草原王庭成衰败之势。
此一役过后,赵重请辞,景惠帝准了,西北军中一应事物仍是由陈靳所辖,无论陈靳如何恳请景惠帝将其留下,言此乃镇土守边之能臣,帝皆不准,但赵重过后军中又出一新星,名曰叶一秋,才将陈靳的目光紧盯赵子慕的目光转移了过去。
而朝廷里,因为太子逼宫,兄弟相戮,且朋党相帮,自东宫死后,五皇子也受到了冷落。
因为司徒耀华的死,司徒锦康与司徒文瑞原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不曾想,景惠帝竟然立了司徒宇轩为储君,位列东宫,且朝中反对之声薄弱,因此司徒宇轩的太子之位便稳坐了下来。
而司徒元嚣也因为太子逼宫失败,听司徒耀华被景惠帝赐死了之后,便踏入了空门,从此不再过问世事,而景惠帝也因为他的这番态度,就算他之前站在了司徒耀华的一边,也只是削了他的爵位,便也不再怪罪了。
又过去了三年,景惠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事物皆有司徒宇轩打理,二皇子和三皇子也曾借此机会挑动朝争,但都被九千岁压了下来,现在司徒耀华一死,林贤被景惠帝猜忌,朝中基本上已经无人再敢跟林庆为难了,他几乎成了真正的九千岁。
且翰林学士张庸纠结了一帮学子针对二皇子与三皇子的不臣之心进行了一场言辞激烈的声讨,朝中二皇子与三皇子一脉的残余势力从此大受打击,无力再冒头作乱。
再过三年,景惠帝崩,司徒宇轩继位,号宣德,独掌朝政,立张庸代替已退林贤为内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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