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我送你回家。”程至煜说着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手包。
江一沁看着走在面前的程至煜的身影,轻声说道:“你明天就回去吧。”
程至煜往前走的脚步顿了顿,“你什么意思?”
“我想一个人在这边生活、工作。”
程至煜眼里迸发出凌厉的光芒,声音透着一股冰渣子,“你不打算要我们的孩子?!”
“这是两件事。就算没有你在身边,这个孩子我也会留下,但我们之间不可能因为这个孩子,就会回到过去。”江一沁看到他阴沉的脸色,继续说道:“我的经济条件也不差,要养一个孩子并不难。”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
“我不排斥你来看他(她)或者带他(她)回去住一段时间,但我不喜欢现在的模棱两可!”江一沁说完,从他手里拿过了手包,走到医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程至煜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手紧握成拳。
片刻后,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她果然特别。
他本来还以为黎文皓不告而别后,她会选择他。
没想到,她谁都不选。
阿满从黑暗中走出来,不解的看着程至煜,凉凉地说道:“夫人明明已经走得连影子都不剩了好吗?你笑成一朵花也没人能看到啊。”
“我看我老婆我乐意。”
“人家不是没选你吗?人家都打算自己带孩子了。”阿满说得很赤祼祼。
阿满撇了撇嘴,哀怨地看着他。
程至煜问道:“黎文皓回雪狐大本营了?”
“嗯,听说他打算重点培养他现在所带的徒弟,估计半年内他就退伍了。这半年内你好好追夫人,别又被黎文皓抢先了。”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多话?”程至煜没好气地扫了阿满一眼。
“以前你没人情味,谁敢跟你瞎侃?”
“人情味?那是什么,能吃吗?”
阿满:“……”
一连几天,程至煜都没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江一沁心里松了一口气,却被孕吐折磨得精神都有些恍惚。
唐雨珍和覃玲看到她的情况,跑遍了整个县城,最后在县里找了一个老中医给她开了一包中药,才缓解了江一沁的孕吐。
她回到局里的时候,关于弃婴的案子也有了进展。
那个孩子的父亲居然是女孩儿的同班同学。
确定了男同学的身份后,又曝出了让众人都哗然的事——女孩儿曾经被三个同班同学强暴。
看到案件描述的时候,江一沁都震惊了。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些十六七岁的男孩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
他们是怀着什么样的心理把自己班上的女同学给强暴了,然后又每天相处,近十个月都没被人发现?
这么强大的心理,他们成年人都自愧不如。
最后,他们三人再察觉女孩儿的身体出现问题时,又骗过宿舍的管理员,进入女孩儿的宿舍,把女孩儿刚生下来的孩子拿去丢掉。
这个案件爆出之后,不知县里的人震惊,连遥城那边的人也关注了。
这是整个社会也对未成年人、高考前夕的应庙考生产生了空前的关注,媒体、记者频频报道这件事。
报纸、网络都相继用了各种吸引眼球的方式传播,连朋友圈也不能幸免。
但这样的关心显然太迟了。
江一沁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就去了上次她跟程至煜去的医院。
那里的护士告诉他,女孩儿在事发后的当天就被家里人强行带走了。
江一沁打电话问唐雨珍有关那个女孩儿家里的情况,正等着唐雨珍报女孩儿家的电话号码时,就听到背后传来几声脚步声。
江一沁疑惑地转头看过去,还没有看清后面的人,就被一个人用力地推到地上。
接着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叫骂声,“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们家,又害了我女儿。你要是那天不在河边,我女儿会遭遇这样的情况吗?我女儿会死吗?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江一沁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努力保持理智躲开那个男人的袭击。
但她一面护着自己的肚子,一面避开,样子有些狼狈。
那男人和他身后的那些亲友,见状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一堆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