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皇上有龙隐卫和龙隐杀,能在皇上不察觉的情况下调动十人的龙隐杀于琰王而言易如反掌。而且他这么做并非与寿王爷有仇。”
“无仇还要杀本王,为什么啊?”寿王像个急于求知真相的孩子,眼巴巴看着司徒天逍。
司徒天逍站起来,睨着坐在脚边的寿王,薄唇含笑,“因为他的舅舅是信阳侯。”
琰王混不吝的脾气天下闻名,只要两句奉承、一箱黄金就能让他乖乖听话。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帮助信阳侯调动龙隐杀是来对付寿王的。
“信阳侯已经开始行动了。”司徒天逍嗅闻到一丝潜伏的危险,叮嘱:“寿王爷回去之后立即见楚王爷,你们二人要多加小心才是。”
“信阳侯,本王绝不会放过他。”寿王气愤难当,摔了手中的酒壶,站起来往山坡下走。
司徒天逍轻叹,跟着往山坡下走去。
二人刚刚骑上马,便远远看见三个人骑马而来。
为首的是司徒府的老管家齐介。
“介叔,你怎么会来。”
司徒天逍下马,几步走到老管家面前。
看见司徒天逍平安无事,连同寿王也完好无恙,老管家齐介长长缓出一口气,说:“还好还好,都平安,平安!”
“介叔,你怎么会来这里。”
齐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三少爷,这是老太爷命老奴亲自送来的。看完一定要烧了啊。”
司徒天逍拧眉,接过信,抽出信纸,仅有单薄的一张。上面寥寥数语,却让他禁不住脸色阴寒,鹰眸闪现怒意。
“三少爷,京中正在筹谋大事。若想保扶柔公主平安嫁入司徒府,恐怕三少爷要即刻回到贝州城静观其变。万一……老奴是说万一有变,三少爷……”
“介叔,我即刻回汴州城去见爷爷,你且慢慢回去,不必着急。”司徒天逍将信交还齐介,对寿王说:“我留下人护送寿王爷回京,至于营中将士原地留守,不见将军令不可拔营。”
“好。你放心吧。”寿王答应着,想想问:“等本王回到汴州城,你还在不在?”
“也许在,也许不在。”
司徒天逍薄唇微弯,调转马头大喝一声,便急匆匆没入夜色。
“信,拿来。”
寿王伸手向齐介,一副“不给看就打死”的威胁表情。
“这是老太爷给三少爷的信。”
齐介手高高举起,身边人手中的火把立时“噗”一声燃起剧烈的焰,信瞬间化为灰烬。
“哼,不给看就算了。”寿王翻身上马,傲气十足地睨着马下的老管家,“等回去后,本王亲自到司徒府去问。”
“恭候寿王爷大驾。”
齐介鞠躬拱手,目送寿王爷离开,他若有所思。不知道这位寿王爷登基为帝之后,会不会对司徒一族的生出疑虑呢。
司徒一族战功赫赫,功高盖主,已经成为当今皇上的心头之患。未来之事千变万化,如今司徒家已经成年的三位少爷是南晋国朝臣子弟中出类拔萃的,官途不可限量。
轻叹一声,齐介舒展舒展一路颠簸快要散架的老骨头,认命的上马,调头往回赶。希望太阳升起之前能赶回司徒府。
南晋国汴州城,司徒府。
天蒙蒙亮时,司徒天逍已秘密回到司徒府。
趁着府中的人还没有起来,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书房。果不其然,司徒老太爷在这里坐等一夜。
“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会跑回来。”看见风尘仆仆的三孙子,再硬的心都软了。司徒善亲自倒了一碗茶放在桌角,“喝吧。”
“谢爷爷。”
司徒天逍颌首浅笑,拿起茶碗便一口灌下。这一路跑来的确又累又渴。
“坐吧。”司徒善指指最近的一把椅子。
司徒天逍无声坐下。
“皇上本有论功行赏的意思,但因为扶柔公主入宫觐见,怕你在朝堂之上提出他不愿给的赏赐,故而又做一打算。”
“囚禁我吗。”
司徒天逍想到这个可能。色欲熏心,为了霸占木宁夕,皇上一定会这么做的。
司徒善摇摇头,“不止囚禁,而是……斩杀!”
杀了司徒天逍,看木宁夕的心还会为谁而动。即便赐婚给琰王,相信她也不敢与琰王成为真正的夫妻。她的身和心只能是皇上的。
“爷爷,我有一个更好的计划。”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个‘更好的计划’。”
司徒善厚重的手在桌面上狠狠一拍,炯炯老目闪着顽童般的光彩。
凑近司徒善的耳边,司徒天逍将自己的计划全部说出来。
听着孙子几乎没有破绽的计划,司徒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看来司徒家的未来会在他的三个孙子合力下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