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耶,她的脸上很明显吗?
仿佛知道木宁夕是怎么想的,安阳长公主食指在白嫩的小脸上戳戳,笑道:“你的脸红红的。没有想司徒哥哥,难道在想……想……”
“想谁?”木宁夕问。
安阳长公主环视一圈,促狭地笑道:“难道在想二皇兄?”
想谁?寿王?
木宁夕傻笑,说:“寿王爷就坐在这里,用不着想啊。”
“所以才说你在想司徒哥哥嘛。”安阳长公主拍手大笑,像是抓到木宁夕的小辫子似的兴奋。
木宁夕噘噘嘴巴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她刚刚的确是在想司徒天逍,何必装腔作势的否认呢。
对于木宁夕的沉默,没有人看见寿王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
楚王终于把小令牌贴身藏好,问道:“你们在贝州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宁儿是如何从博古延那里偷来令牌的?”
安阳长公主没个形象地笑倒在木宁夕怀里,说道:“小宁儿,我们要不要卖个关子?”
“安阳姐姐要小心,二位王爷可不是北契国的大王子和五王子,那么容易骗。”木宁夕好心提醒,惹得安阳长公主笑得更大声。
楚王和寿王默默对视交换一个眼神,似乎在贝州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可惜他们都错过了。
“安阳,别卖关子。”楚王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来,得不到满足,他是不肯罢休的。
安阳长公主无奈地干笑两声,命令贴身宫婢素翠将椅子搬到中央。
她学着街市上说书人的模样开始口沫横飞的讲起来。从她们初到贝州城为司徒天逍解毒,一直到她们被护送回汴州城,每一次的惊心动魄,每一次的死里逃生,仿佛在她脑海里放映出一段又一段的影像。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直到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安阳长公主一口气喝尽一碗清水,舒出长长的气,说:“就是这样啦。若不是父皇只给我十日的期限。我们都舍不得回来呢。”
楚王笑道:“博古延一辈子的把柄握在司徒的手里,恐怕日后还有得他受呢。司徒那脾性,呵呵……本王有些同情博古延呢。”
“皇长兄,看样子北契国争夺王位之战,这位五王子不战而败,离王位越来越远喽。”寿王讪讪地笑道。以博古延的智商,想要和大王子斗法,很难赢。
木宁夕想想,说:“司徒天逍也说过,五王子失去争夺王位的资格。但是,我却不这样想。”
“哦?何以见得。”
楚王和寿王饶有兴趣地看向木宁夕。
“呵呵。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的道理,世人都知道。但是,没有人能在争斗的过程中预料到最终的结局。比如北契国的大王子和五王子,当日五王子口口声声以兄长为傲,最终也确实是大王子以千金换回五王子及二十几个护卫。”
木宁夕叹笑:“可谁又能知道,五王子之所以被派到贝州城假扮商人,并非来探查城中北契细作的动向。”
“那是来作甚的?”寿王疑惑。
“当然是大王子送来给司徒天逍消气的。”木宁夕笑道:“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为了保住北契国的细作,不惜送上亲弟弟来给敌人消气。博古延被擒,顺理成章地失去继承王位的资格,少了一个争夺者。”
“皇长兄,皇弟我对当皇帝没有半点兴趣。你只管安心吧,哈哈哈。”寿王作揖,赶忙坦露自己真心所想的。
楚王白一眼,斥喝道:“若我那日征战沙场残疾了,你没兴趣也要继承大统。”
“所以呀,皇长兄乖乖留在汴州城帮助父皇处理政务,别再想着什么披甲上阵、征战沙场。”寿王哈哈笑,算计着哪天赶去贝州城瞧瞧热闹。
楚王恨铁不成钢的咬牙瞪寿王,招来弟弟一个贼兮兮地咧嘴笑。
“哼。”楚王扭头,对木宁夕说:“小宁儿,这次你立了大功。本王明日准备一份厚礼赏给你。”
木宁夕大眼睛立即绽放光彩,笑得像小狐狸似的,问:“楚王要赏给我什么呀?我平生最喜欢黄白之物,那些闪闪的宝贝最讨喜啦。”
安阳长公主哈哈大笑,“皇长兄,你不知道。北契国大王子送来的一千万两银子,小宁儿看着看着……口水都流出来啦。”
“流口水是正常反应。”木宁夕傲娇地为自己辩白,大眼睛放光地看向楚王。
楚王尴尬地干咳两声,说:“既然小宁儿喜欢黄白之物,明日本王命人清点些送来。”
“多谢楚王爷赏赐!”
木宁夕高兴地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对着楚王行大礼。幻想着被成堆成堆的金子、银子埋起来的情景,嘿嘿地傻笑。
寿王低头闷笑,看来他也要清点一些黄白之物送来讨小丫头欢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