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裴启阳俯身把她抱了出去。
她一直贪恋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肥皂香夹着烟草的香味儿。她闭着眼睛,靠在她怀里听他有力的心跳声。这声音让她那么的安宁和幸福。
出了医院,还抱着她,一路走来,多少人看,但裴启阳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抱着程灵波走出来,她的头埋在他的宽阔的胸膛,声音沙哑地传了出来。“我自己走!”
“我抱你!”他笑着道:“丫头,你这嘴巴毒的本事不是跟我学的吧?一针见血,果然极具魔性,不愧是我的丫头!”
“自己走!”她滑下来,到停车场还需要一段时间,她可以自己走,又不是残废了!
终于把程灵波带了回去,她坚持出院,不再打针,他觉得应该退烧没问题了,他学法医,自然也明白医理。程灵波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把医院的病菌病毒衣原体支原体通通洗掉,洗了一遍后,想到什么,开门,直接对门外的裴启阳道:“进来洗澡!”
“一起洗?”裴启阳错愕着,有这么好的事?
“一起洗!”如此肯定的回答!
到最后,干脆两人一起在浴室里洗。
被她邀请一起洗澡,裴启阳嘴边忍不住出现一抹极淡的笑意。有趣的小女人,还真是直接,不是闷骚的,他就喜欢她不做作的主动。
裴启阳脱去身上的衣物,瘦削矫健的长腿,跨入硕大的浴缸内,水一下溢出来,他躺下,抱起程灵波,任由热气腾腾的水包围他此刻略带着一丝激动的身心。
只是一抱她的身体,他又有了反应。
“丫头,一起洗很是浪漫,可是太难受了!”回来的时候他也坚持抱着她上楼,当然,这个人说话就是恶毒,嘴巴太欠了,抱着她直接抱怨:“丫头,你这小身板不行还要我做那么多次,这下好了,着凉了,去医院打针,难受吧?看来那医生说对了,做ài其实是个劳命伤财的事,这事以后得悠着点,不能随便就做,还得记住事后不要着凉!”
程灵波感到很无语,浑身无力,也懒得说话。但还是沉声说了一句:“跟那个没关系,我以前也这样的!”
“以前?多久的以前?”
“好久好久了,记不起了!”她幽幽说道,很多事,不是记不起,是不愿意再提。
裴启阳不发一语,仍旧沉默望着她,等待她后面的话,他虽然不问,但是他眼神犀利,程灵波一下就可以感受到他的犀利眼神。
只是,此刻,两人在浴缸里,不穿衣服,泡澡,这种时候说那么沉重的话题,似乎不太应景。
“丫头,你眼珠转动,想什么?”裴启阳问。
“想试试浴缸做的感觉!”她如此坦诚的回答。
对于这个回答,让裴启阳险些失控爆出大笑。
浴缸里做?真亏她想得到!
她认真地强调:“也许比床上舒服!”
“好!等你身体好点,我们试试!”他说。
虽然此刻他很想,但他没忘记她身体病了一夜,打了点滴才退烧的。
程灵波也不多说什么,泡了一会儿,起来冲洗,然后裹了浴衣,看了他一眼。
“丫头,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那些事吗?”裴启阳在她开门要离开浴室的时候问。
“什么?”程灵波停下来,转身,疑惑地皱眉。
“你之前遭遇的那些事,我很想知道。我不知道有什么事让你压力这么大,但既然你是我的人,我就要保护你,不想你受任何的伤害。”裴启阳如此认真地说道。
程灵波瞬间黯淡了眸光,只是轻声:“我今天累,不想说,可以吗?”
“可以!”她能这么说,已经很很大的进步了。
再然后,她走了出去,裴启阳也起身冲洗了一下,拿浴衣裹着去卧室。
只是回到卧室,就看到程灵波坐在床上,身体紧绷,“丫头?”
裴启阳走了过去,修长的手指轻压在程灵波的肩头,嚷道:“你看看你自己,全身紧绷得要命,你心里有难过的事,说出来,不好吗?”
程灵波心头一惊,惊愕的目光霎时转为复杂。
这个男人有一双准确精透的眼睛,能一眼看穿她长久以来养成的永不松懈的严谨防备,她难过的事,积压在心里,的确如此。
程灵波在心底自嘲地一笑,将倏然放松的身子往后一躺,躺在床上。
裴启阳拉了被子,帮她盖上,“别再又发烧了!”
“在我记事到八岁他们离婚之前,我有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她终于开口,“已经记不起几次了!很多的!他们离婚后,我反而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