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快,可见孟揽月配出来的药是有作用的。
由此,众人也不禁放了心,疫情是可控的。
终于,林大夫从北方回来了,风尘仆仆,这一路他都没来得及休息,日夜兼程。
而且,他不只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来一个穿着灰色布衫的男人。
这人,就是那群游医中的一位,他是随着林大夫回来帮忙处理疫情的。
他的出现,引起了药房之中所有人的关注。所谓人不可貌相,这人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其貌不扬,个子不高,看起来三十多岁,瘦瘦干干的。按理说,他这模样更像病人,不像大夫。
进入药房后,他环视了一下众人,便开口道:“在下连卜,微不足道的游医。这种病是在北方先出现的,所以我们也处理的较早,有经验也在常理当中。这方子,是我们的孟大夫配出来的。只不过,对于病情严重的人却是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病情严重的人,肺腑已经彻底损伤了,无法医治。”
孟大夫?
这三个字一出,药房里的人面色各异。
不远处,孟揽月戴着口罩遮住了脸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盯着那连卜拿出来的药方,然后示意柏前去接过来,她要看看。
柏前立即走过去,将那药方拿过来,然后快步的回到孟揽月面前。
他这一番动作,也将连卜的视线带了过来,虽是孟揽月遮着脸面,但她显然是这里的老大。
展开那方子,逐一的看,眉毛也缓缓的挑了起来。
“柏前,去把药渣拿过来给这位连大夫看看。”这方子,居然跟她的一样。
柏前立即去办,从厨房里取出已煮过药要丢弃的药渣来,送到那连卜面前。
看向面前的药渣,连卜抬手拨了拨,也清楚的看到都用了些什么药材。
随后,他也很是惊讶,“一样得。”
“你们那位孟大夫,和我这个孟大夫倒是真有缘。不止同姓,而且配出来的方子都是一样的。”摘下脸上的口罩,孟揽月走过来,一边淡淡道。
“原来你就是林大夫所说的孟大夫。”连卜也并非不认识孟揽月,而是从林大夫那里听说的。
“正是。就是不知,那位孟大夫是男是女?”简直神奇,同姓就算了,配出来的方子居然是一样的。若也是个女人,孟揽月就要怀疑了,那个是不是自己的分身。
“孟大夫是货真价实的男子,而且,他喉咙有疾,是不能说话的。”连卜倒是客气了些,大概是因为那一样的方子。
“太遗憾了。”孟揽月动了动眉毛,倒是没想到那位孟大夫不是正常人。
“既然这方子孟大夫已经配出来了,想必病情也得到控制了,没有死更多的人,真是太好了。”方子相同,连卜自然认为疫情无碍。
“但是那些病重的,岂不都要等死了?”柏前忽然道。
“肺腑损伤巨大,药石无用。既然孟大夫也说没有法子,想来就是没有法子了。柏前,吩咐下去,将那些重病的运出城外去。”孟揽月亦是心里清楚,既然无法医治,就得尽快送走。不然的话,很容易再让别人也传染上。
虽说有些残忍,不太符合这一行的规矩,可是也没办法。
众人立即行动,那连卜被林大夫请到了楼上休息,他们日夜奔波,根本没来得及休息。
“你也听到了,这世界多神奇,有个和我同姓的大夫,而且看起来医术还不错。亏他不是女人,不然的话,我还以为中邪了,自己有分身。”白无夜一直都在,不过这药房里人太多,那连卜也没看见他。
众人忙碌,来来回回的,孟揽月走到他身边坐下,一边叹道。
“同姓不奇怪,方子一样才奇怪。”这世上的大夫,能够开出一样方子的,可是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遇到一些寻常病,医治方法一样,才会开出相同的方子来。
可是如这种病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却能开出一样的方子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抄袭了谁。
“是啊,真是神奇。这方子是我熬了一天一夜才熬出来的,若不是他比我提早几步,我还真会以为他是偷了我的方子。”她想法和白无夜一样,只不过,很显然不可能,那方子就是人家自己配出来的。
“别急,调查他们的人很快就会回来。是人是鬼,到时就知道了。”游医?实在可疑,让人猜不出目的来。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为目的而奔波的人,若不为钱财,那就是其他东西了。
更况且,北方是原大周,在那里横行的人,更是得调查清楚才是。
“希望能调查到那个孟大夫,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他若姓别的也就罢了,偏偏也姓孟,可是在大齐根本就没听说过。那么想来,应当就是原来的大周人。
既是原来的大周人,如今又在北方行游医之事,虽说做的事情值得赞誉,可是在那个地方总是让人心存疑。
“口不能言,即便见到了也无法交流。”喉咙有疾?不知是什么疾病能让人无法说话。
“那也未必,同行嘛,总是有办法交流的。只不过,既然自己就医术超凡,却无法治好自己的病,想来是什么奇病。”所以,孟揽月就更想见识见识了。
“看来,需要联系上官将军了。”眼下上官仲勃驻兵在北方,那里的情况他应当是最为了解的。
“没错。若是有人心怀不轨,直接镇压,免得夜长梦多。”看着他,孟揽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薄唇微扬,“孟大夫也遍天下了,不知眼前这位孟大夫作何感想?”
“姓氏而已,我又不能独占,哪像你们白家,你们姓了白,别人就都不能用这个姓氏。”孟揽月扬起下颌,只是起初她听到有人也叫孟大夫的时候很惊奇罢了。
不过,这天下同姓的太多了,实际想想,也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