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看到了桌子旁边地下摆着的好几个空坛子。
树下,不只于闲一个人,还有一个黑衣的少年,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湖阳是第一次见,但是,不知为何,总有种十分眼熟的样子。
可是,却又分明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黑衣少年与于闲之前似乎闹得不太愉快,湖阳到时,正听道他大声道:“如果你不去救她,我自己想办法!”
龙哥儿甩下话,含怒而去。
离去的龙哥儿与前来的湖阳撞了个正着,将湖阳撞得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幸好扶住了一旁的一根树干,这才支撑住了身体。
而龙哥儿一句抱歉的话也没有说,已是大步流星地去远了。
这人,实在是太无礼了。
若是往常,湖阳定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她虽是一位好脾气的公主,可是,公主就是公主,不是谁都可以冒犯的。
但是,今天同任何一天都不一样。
事实上,湖阳很焦急,因为,她知道,她的时间并不多。若是宫中发现她失踪了,绝对会立马寻来。
所以,湖阳也顾不得含蓄这种事情了。
“闲哥哥,我们一起离开京城吧!”
湖阳激动地对于闲说道。
她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做好了一切准备。
太后奶奶、母后都不让她嫁给于闲,那么,她就同于闲一起离开。就像当初的凤仪长公主和驸马一样。
年轻的公主是如此打算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被拒绝。
因为,她是公主。
“我喜欢你,闲哥哥。”
显然,这可不是一个表白的好时机。
于闲是个聪明的人,湖阳对他怀了什么样的心思,他早就有所察觉了。只是,他觉得这只是一个小女孩一时的糊涂而已。等长大了,订了亲,这种心思就会渐渐地消失了。所以,他一直装着不知道。
却没有想到湖阳的胆子比他所想的大得多。
显然,他有些错误地估计了爱情给予一个姑娘的勇气了。而皇家的女孩,不论看着多么天真可爱,她终究不可能像普通百姓家的女孩一般。
所以,当于闲用长辈的语气坚决地拒绝了湖阳,并让人送她回宫时。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湖阳展现了她身为皇室中人的一面。
她说:“如果闲哥哥你肯同我成亲的话,我可以救忘姐姐,不,应该是宛云姐姐吧。她可以不用死,甚至,也不用被治罪。”
于闲握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
湖阳露出了如同以往一般略显天真的笑容。
再天真的女人,一但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对于情敌的嗅觉也会是异常敏锐的。而现在,无疑是她得到于闲最好的时机。
湖阳深深地明白这一点。
她笑看着于闲,问道:“好不好,闲哥哥?”
这一天,湖阳同于闲一样,穿了一身白。不过,风吹的时候,墨梅的花瓣飘落在了她纯白的裙子之上,像一只黑色的蝴蝶。
白色是最为纯洁的颜色。
但是,也因为最为纯洁,也就越容易被染上别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