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抵住了撞向她的人,以免被牵连。所以,谢宛云才能看到她的手。
隔得有些远,太过细节的部分是看不清楚的。
可是,那是一双小麦色的手。好像在太阳底下晒过很久很久,才会有这样深的色泽。
向来养尊处优的香槿,皮肤是白色的,有的也只会是一双白皙的手。绝对不可能拥有这样深的颜色的一双手。
电光火石间,谢宛云明白了过来。
“她不是。”
“秋痕,她不是。”
“她不是什么?”
秋痕不解地问道。
“她不是香槿。”
“什么?”
秋痕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台上的那个香槿。可是,实在是看不出来,身形仿佛,披头散发地,脸也被遮住了,根本就无法辩认。
“你看她的手,她的手,太黑了。”
秋痕一瞧,果然如此。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姑娘。”
台上的衙差们,此时已将混乱的局势控制住了,将闯进来捣乱的伤痛的家属逐出了场,犯人们又重新跪好了,头被按在行刑台上。刽子手手里执的大砍刀高高地举起,寒光凛凛。下面,有犯人亲属们的哭号声,也有受害者亲属叫骂的声音。
“吉时到——”
监斩官拿起了桌子上的令牌,就待掷出。
但,这注定了是不太顺利地一天。
因为,一个声音响遍了全场。
“且慢!”
“错了,那个犯人错了,她根本就不是!”
……
凛冽的寒风呼啸,费一帆的心却比冰雪还冷。犯人押赴刑场行刑,却被当场揭穿,并不是该人犯,尤其是说起这人犯的身份,虽不过是个丫头,但是,却是侯府西院少夫人柳氏如月,当今玉皇贵妃娘娘的外甥女儿的贴身丫头。而当场指认出这个事实的,却是生死不明的侯府东院少夫人的贴身丫头。
这事件,就完全不一般了。
费一帆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不停地踱着步。
作为一名久在官场混的老油条,以他敏锐的直觉,他已经觉出这件事的严重性了。看着只是一件小事件,但,只怕会引起又一波惊涛骇浪。一个处理不好,这乌纱帽只怕就要丢了。
费一帆眉头紧皱,命人去请师爷。
不过,下人才出门口,师爷就已经到了,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张口就道:“大人,现在这情况,不妙啊。”
“师爷请讲。”
“大人说,现在朝廷上最近朝臣们提的最多的是什么事情?”师爷抛出了一问,不待费一帆回答,他自己先说了,压低了声音,眼睛扫了扫门外,尽管知道,应该不会有哪个下人有这个胆子偷听。
“那就是储位。那几家天天在施着压力,想逼圣上松口,就想在玉皇贵妃生产之前先将此事定下来。储位一定,那就不仅是皇家的事了,而是全朝廷、全天下的大事。只要太子不犯大错,就是皇上,也不敢冒全天下之大不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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