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犹有心结,总觉得不大自在,就去寻慧兰。
谢宛云回屋,不意料,屋里头却有一个人在。
“二妹妹,你今天的话可同以前和我说的不太一致啊?你这是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协定吗?”
咚——
咚——
咚——
有人在敲门,俞二、春歌的心一提,露出了紧张之色。
他们住在这里,为了怕被人找到,一向深居简出的,同附近的邻居也没有什么往来,这个点,谁会来敲他们的门呢?
俞二安抚着春歌。
“没事,我去瞧瞧吧。”
“不,还是我去吧,原来别人借了我些银两,这回要走了,我就去讨了,大约是送过来了。”
张嬷嬷如此说道。
从侯府回来,她并不曾同俞二说起去了侯府之事。倒不是她有意瞒着俞二,只是俞二和春歌一直在一起,她不方便说。毕竟,春歌到现在都不怎么同她说话,显然,对她还有心结。那对钱氏更不可能有什么好感了。说出去,怕惹得春歌又想起了往事,大家都不开心。
这时一听敲门声,张嬷嬷就记起了钱氏曾说要整理些东西叫人送过来之事,大约是人来了。
听张嬷嬷这么说,俞二、春歌就轻松了不少。
他们就继续把一些准备带走的又从多个小包合成了数个大包,这样拿着也方便些。而有些小额的银票什么的,春歌则用针线密密地缝在了衣服里头,这样也就不至于不小心遗失了。
张嬷嬷来到了院门口,从门缝里向往瞧去,就瞧见了珍珠,就把门开了一条缝,压低了声音道:“我那侄子还在院子里,我就不请你进来坐了。”
珍珠笑道“没关系”,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张嬷嬷,有钱氏赏的,也有珍珠自己的一点儿心意,她一向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张嬷嬷握着她的手,交代道:“我走了以后,夫人就交给你了。”
“我省得,嬷嬷您就放心吧。”
珍珠笑道。
张嬷嬷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仍然端详着,打量着,似乎有话想说的样子。
珍珠有些奇怪地问道:“嬷嬷还有什么话想要嘱咐我吗?”
“没、没有。”
张嬷嬷放开了她,挥了挥手:“赶紧回去吧!代我跟夫人作别,就说我这老骨头不中用,不能服侍她啦。不过,嬷嬷不论到了哪里,都会在佛前替她祈祷的。”
珍珠就上了马车走了,张嬷嬷拿了东西回到屋子里,打开一看,里头好几件首饰,都是金的,还有一些碎银子,数张面额不小的银票,还有几件上好的衣裳……
俞二惊叹道:“看来那人真借了伯娘不少钱呢。”
此时,东西已经收拾妥当了,而时间也已经不少了。万头的万家灯火,这时已经熄得差不多了。平头百姓家,睡得都早,能省点灯油烛火钱,也是好的。也只有某些特殊场所和高门大户,才会夜夜笙歌。
俞二将大部分的包袱都背在了身上,张嬷嬷拿了其余的,春歌只胳膊挽了个小的。俞二扶着春歌,上了马车,驾着马,朝说定的地点驶去。
他们离去了之后不久,却有一批人出现在了他们的住处。
见里头已经空了,领头的人一挥手“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