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武府,只是,这正妻的名份却是没有办法的。但是,我保证,绝对不会亏待她,不管是住的地儿也好,还是下人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跟林家丫头都是一般大。将来生了儿子,虽然不能继承爵位,但是,这家财分配什么的,绝对有他的一份,少不了。这样的话,你看如何?若是这样也不行,我也没有辙了,只能把霸天那孩子给乔兄,任剥任刮,听凭乔兄处置了。”
“将军!”
杨氏的脸色微变,什么叫做任剥任刮?
“你这是要让我们家宛儿做妾?”
门氏的脸色更不好看。
“也不是做妾,应该算是侧妻吧。我也只能承诺到这个份上了。要不然,乔兄、嫂子说说要怎么办?退了林家的亲事那恕我无法答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武烈的脸上虽带着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坚决,没有半点儿回转的余地。
秋风透帘而入,吹在脸上,冰凉。
事隔数月,张嬷嬷再一次回到了侯府的后院,那门依然是如此地熟悉,张嬷嬷的心有些微微地激动。
这个地方,几乎是度过了她半辈子的人生,她也曾经以为,会是一辈子。
现在,却有一点近乡情怯的感觉,一时冲动前来了,到了,才想起,她是那个样子出府的,这府里只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张嬷嬷的脸有些辣辣的。而且,这府里有些下人们最是会看风头不过,她现在落魄了,又是吴嬷嬷的眼中钉,还真不知道她们肯不肯替她通报呢。
看了半响,她才上前敲了门。
开门的却是个有些陌生的中年妇人,奇怪地看着她:“您是哪一位啊?找哪个丫头的吗?”一时间,张嬷嬷几乎以为她找错了地方。又看了看周围,没错啊,的的确确就是这里,闭上眼,她也不会走错的。
张嬷嬷问道:“胖婶和香婶呢?为什么不是她们?”
听张嬷嬷听起熟悉的名字,晓得可能是对这府里十分熟悉的人,古婶的笑容这才亲切了许多,回道:“胖婶前些天吃坏了肠胃,还在家里休养呢。香婶现在值晚上的班,白班是我呢。好恕我眼拙,您是哪一位,来这里找谁?”
“原来如此。”
张嬷嬷心里暗喜。看来,老天爷这一回也站在她这一边了。
“我来了还不到一月,原来老家那边今年收成不好,就来京城投奔亲戚,介绍了我这个差事。唉,今年的天道真是怪啊,该下雨的时候不下,不该下雨的时候拼命下。收麦子那些天,雨下个不停,好多来不及收的麦子都给泡烂了……”
古婶摇着头,感叹不已。
张嬷嬷可没有心思听她说这些,打断了她的话,道:“即是如此,烦你去给夫人身边的珍珠姑娘传个话,说是张嬷嬷找她,她就晓得了。”
一听是夫人身边的姑娘,古婶的态度就更殷勤了,道:“那就烦你在这里多等一下,我这就去跟珍珠姑娘说上一声。”
叫了附近一个扫地的丫头来替她看着门,古婶匆匆地去了。
能跟夫人身边的人搭上点关系,那可是大有面子的事,以后,逮着机会,说不定也可以换个好差事。
古婶的脚步那是格外地轻快,仿佛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