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闲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心绞在了一处,疼得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为什么,老天总是不肯放过她,一次又一次将她置身于生死之间。
于闲多么希望,他能替她挡住所有的风风雨雨。
只是于闲,不行。所以,他成为了闲王爷。然而,即使身为王爷,她仍然再一次地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好好的?
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
于闲从来不知道,原来,要守护一个人,竟然会是这样困难的一件事情。
“表少爷,夜寒风大,还是离这里远一点儿吧!”
秋痕轻声地劝道,秀眉紧锁。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不知道何处是尽头的等待让人格外地疲惫。秋痕本来也是想加入搜索的人群中的,给于闲阻止了。
秋痕知道于闲说得有理,这样的崎岖难行的山路,她若是去了,只怕连自身都难保,更何况是寻人了。下去了也是白白添乱。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心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什么也不做的等待也是一种煎熬。
于闲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开口,只是注视着黑黝黝的下方,一直注视着。仿佛只要这样注视着,谢宛云就会奇迹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似的。
见他执意如此,秋痕也就没有再劝了。
事实上,她也一样如此,只有站在这个地方,似乎才能离姑娘更近一步似地,心才能稍安一些。
朱承平站在钱氏的身边。
武霸天能随着性子下去找人,于闲能光明正大地调动官兵去寻人,秋痕能尽情地表现她的担忧和焦急……
只有他,什么也不能做。
明明,他是她的丈夫,他才是该为了她做这些的人。
然而,他现在却什么也不能做。
在别人的眼里,他只是个跟她毫无关系的人。
他只能站在这里,静静的。
“好冷,真该带件厚的出来的。”
钱氏瑟缩着身子,作为侯府的夫人、当权者,寄居的客人出了事,不论是从情还是从理还是从义方面讲,她都是该来的。
可是,这夜晚的山上实在是太冷了,向来养尊处优的钱氏哪里受得了这个罪,忍不住抱怨道:“这是死是活好歹也干脆一点儿,吭个气也好,折腾死人了。”
当然,顾忌着门氏、于闲他们,钱氏这一声抱怨极小声。
小到也只有站在她身边略后一些位置的朱承平才能听到。
朱承平的手握成了拳头,嘴里却温柔体贴地笑道:“若是母亲觉得冷,不忍到马车里去歇息一下,这边有儿子在也就是了。”
钱氏早就等着这一句话了,只是,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此时一听,求之不得。
不过,嘴里仍道:“这、不太好吧!”
朱承平就去对乔文山、门氏告了一下罪。乔文山、门氏现在为了乔厉、谢宛云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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