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柳如月想,也许是她太敏感了。
毕竟,这样不光彩的事情,钱氏、吴嬷嬷都不是不晓得轻重的人,应该是会叫底下的人禁口的。
可是,仍然能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种感觉如同芒刺在背,柳如月不禁加快了脚步。
香槿本来不欲多事,她现在的情况不比以往,如果是以前,她早就扯住那些丫头,扬手就是几个耳刮子了。这时,却只是低着头,牢牢地跟在柳如月的身后。
不过,她们不想惹事,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们。
就在回西院必经的一座桥上,芳菲带着秀碧两个正守在那里。看到柳如月和香槿前来,芳菲微微地施了个礼。
“少夫人。”
柳如月点了点头,就待离开。
却听芳菲笑道:“不是我说,少夫人实在待人太过宽泛了,连这种没有廉耻的丫头也要留在身边,难怪侯爷刚才说,要我以后多扶助点少夫人。这个家,像少夫人这样心慈手软,可是当不起来的。这府里当家嘛,也得像管军队一样,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赏罚分明,这兵才管得好。若是一味纵容,只怕这府里就要乱成一片了。不过,少夫人不用担心,以后,有我芳菲在,自然会将这些目无主子,心思恶毒的丫头治得服服帖帖的。就像秀碧,现在,不也是听话的紧吗?秀碧,给我掌你的嘴。”
芳菲话刚落,秀碧就抬起了手,扇起了自己的嘴巴子,边扇边骂自己:“我心思恶毒,我罪有阴德,我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牲……”
秀碧的脸胀得通红,满眼的屈辱,但是,她却不敢停止手里的动作。要不然,回去了芳菲治她的手段就不止这个了。秀碧心中暗恨,当初她真不应该听香槿的,要不然,她又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而香槿,明明她才是主使者,明明她现在比她犯了更大的错,为什么她却可以平安无事?
柳如月、香槿张大了眼。
香槿怒道:“芳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简直是在跟柳如月示威了。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在管束我的下人罢了,有什么不可以吗?这些下人就该这么管,不这么管她她还不痛快了。好了,既然少夫人看不惯那今天就饶了你了,住手。”
果然,秀碧立马就停了手,脸上却已经高高地红肿了起来。
“少夫人,突然想起来了,爷刚才答应了晚上去我那里。爷好久都没有踏进我的院子里了,我得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最重要的是,千万得把这底下的丫头们管好,可不能让她们溜出去同野男人私会,惹得爷心里不痛快。秀碧,我们走!”
芳菲说完,甩着帕子一扭一扭地走了。
柳如月则全身僵在那里。
芳菲刚才说朱承平要去她那里,因为要念书,他都已经有许久不曾去过她那里了。现在竟然要去芳菲那里?
柳如月的手捏得紧紧的,看着芳菲的背影,眼里全是恨意。
香槿的眼都红了,一口一个私会野男人,那眼里的鄙意,还有对柳如月的示威、污辱让刀子怒火中烧,如果不是想着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惹事,她绝对饶不了芳菲。
突然,芳菲又轻笑了起来,大声道:“听说,那乔公子对门夫人说,若早知道是这种货色写信给他的,他就去都不会去了。哈,有人倒贴男人都没有人要啊。我看,也只有外头的乞丐才会饥不择食地肯上她了。不如去当乞丐婆子好了。”
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
“芳菲——”
香谨大吼,冲了上去,眼中一片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