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飞鼠和小猫的异样。
一直到深夜的时候,龙哥儿才醒了过来。
才张开眼,就看到谢宛云正坐在床边,用手支撑着头,头一上一下地点着。龙哥儿的眼里就露出了笑意。再一看,飞鼠、小猫两个也正坐在床尾,也合着眼。飞鼠头倚在椅背上,飞鼠的口大张,打着呼噜,不时有可疑的液体从他的嘴里流出。而小猫就斯文多了,靠在床头柱上,面容安详。
龙哥儿有些口渴,就唤他们两个。
结果,他们没醒,倒是谢宛云一下子张开了眼,面露惊喜之色。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随后,脸又沉了一下来。给龙哥儿倒了水,喝了药,又传了饭亲手喂给他吃。龙哥儿本来是想拒绝的,他都多大的人了,哪好意思让人喂饭吃。他伤的最主要是背,又不是手。但是,看了看谢宛云那沉如水,连个笑容也没有的脸色,从来面对任何人都不曾有过惧色的龙哥儿硬是没敢开这个口。谢宛云一向待人温和,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龙哥儿的心里直打突,向飞鼠、小猫投以疑惑的眼神,但是,却换来了他们两个更加疑惑的表情。
这女人究竟怎么啦?
吃过饭,命人将东西撤下,谢宛云又伸手摸了摸龙哥儿的额头,还好,只是有些微热,不算太烫。吩咐飞鼠、小猫两个小心看顾,她就在西间歇着,如果有什么事,就来唤她。然后,就离开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跟龙哥儿说过话。
谢宛云离开之后,龙哥儿问飞鼠、小猫:“她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飞鼠哼着鼻音道:“她有什么不好的?要不好也是龙哥你不好好不好?”
小猫就警告地瞪了飞鼠一眼,两人早就说好了的,龙哥儿刚醒的时候,不准提这事的。要说,也是等以后龙哥儿好一点的时候再说。
飞鼠就连忙换上了笑脸:“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估计是因为龙哥儿你受伤了,心情不太好吧!”
“是吗?”
虽然醒了,但因为失血过多,龙哥儿也仍然十分疲惫,要不然,以他以往的精明,定然早就发觉飞鼠语气的不对劲了。此时,他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勉强同飞鼠、小猫说了几句,就又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龙哥儿醒来时,谢宛云却已经离去了。
她一早,用过早饭,来探过龙哥儿一遍,见他呼吸平稳,烧也已经退去,就说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然后就走了。
龙哥儿心中就有些不适。
此时,飞鼠再也忍不住了:“莫姨也太无情了些。龙哥你若不是为了她,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她竟然都无动于衷,就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昨日下午的一场雨,一直延续到了凌晨。
此时,雨虽然已经歇了,不过,大将军王府前的一棵参天大树上,叶子上犹有水珠,风那么一吹,就飘了下来,点点滴滴。
这水珠一飘,就飘到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一位面戴帏帽覆面的姑娘的裙摆之上。只不过,她一身的黑色衣衣裙,连帏帽也是黑色的,倒是看不出来就是。
“关叔,递战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