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的头仰得高高的,让飞鼠简直有些怀疑,他这样走路,究竟看不看得到人。
汪管事摆出这副高傲的样子是有原因的,看着虽然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可是,实际上,他的一双小眼早就在龙哥儿他们几个身上打了好几个转了,十分确认京里需要注意的那些人家里的公子哥儿,绝对不包括眼前这一位。汪管事的胆儿就肥了。
他从鼻子里哼道:“就是你们几个打伤了杨婆子还带走了这个小丫头吗?你们是哪个府里的?不晓得这小丫头是我们武府先订下来的吗?这样横插一脚来抢,是不把我们武家放在眼里吗?”
龙哥儿的心中一沉。
对方的人手太多了。
这里是一个丁字路口,但是,三个方向都被人堵上了。他们可以称得上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对方有备而来,以有心算无心,完完全全地堵住了他们可以走的每一条路。
该怎么办?
龙哥儿的心中暗暗焦急,但是,他的表情却仍然是一副冷漠骄傲的样子,站得直直的,十分端正。一般的人,很难有这样端正的姿态,好像是被人强制训练过的。心里越是紧张,面上的神情,却更加地松弛,更加地宁静。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汪管事:“这句话,可以问得。但是,问的还不应该是你。凭你,还不够资格同我说话。”
“要问的话,叫你们的主子亲自来同我说!”
天上飘起了几丝乌云,不一会儿,就成了堆;再没过多久,大雨就噼里啪啦地下起了雨来。
秋日的雨打在窗前树的叶子之下,又是一阵沙沙沙地作响。
谢宛云和秋痕坐在靠窗的椅子之下,两个人却都没有开口。谢宛云在思索,秋痕却还在消化着谢宛云刚才告诉给她的一切。如果不是谢宛云亲口所说,秋痕还真没有办法相信这竟然会是事实。
春歌没有死。
这是好事。
但是,她竟然忘记了一切,还以为了害她们的凶手俞二的妻子。
这一切,真的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好一会儿之后,秋痕这才有些困难地问谢宛云:“姑娘打算怎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
谢宛云摇了摇头,她也左右为难。不告诉春歌吧,看到她这样把仇人当做亲人,实在是心里不舒服;可告诉她的话,她会相信吗?就算是她真的相信了,她能接受这一切吗?尤其是在身怀有孕的情况下,她又差点儿流产,谢宛云实在不想让她受到刺激。
最后,谢宛云叮嘱秋痕:“这件事,你先别告诉春歌。一切,至少要等到她的身体状态好一些,过了前几个月再说。她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受刺激。”
“嗯。”
秋痕沉默地点了点头。
“别这样,高兴一点。”
谢宛云反过来安慰秋痕道:“不管怎么样,至少春歌还活着,这比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其他的,总有办法解决的。别太担心了。”
……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菊来报,说关叔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