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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驱邪仪式已经开始了。
柳如月低低地劝道:“可欣妹妹,你就忍耐一下吧!若是刚才走了也就罢了,仪式若是开始了再走,却是对神明不敬,神明会降下惩罚的。”
听到柳如月说这话,慧兰忍不住怒视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没有看到可欣她有多不舒服吗?”
“我、我只是担心可欣妹妹,怕有不好的事降临在她的身上而已,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柳如月委屈地道。
淑仪也劝道:“姐姐,如月姐姐一片好意,你为什么老是要曲解呢?她这也是替可欣妹妹着想啊。”
“哼!我怎么听起来像是不怀好意、幸灾乐祸呢?”
慧兰冷哼,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就老是瞧柳如月不顺眼,总觉得她这个人怪阴的。可是,其他人都没有这种感觉,都说她好。
“慧兰姐姐,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误会我?”
柳如月的眼中浮现了泪意。
朱承平伸手扶住了她的肩,淡淡地道:“好了,仪式开始,就不要喧哗了。”
他的动作,表达了无言的支持,柳如月的心中一阵甜蜜。
慧兰撇了撇嘴,到底是没有多说了。
朱承平的身上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敢违抗他的意思。对他,慧兰的心里还是有点犯怵的,甚至,这种怵意竟比对钱氏的还要更强一些。这让慧兰自己也有些不明白。明明也就是一个没有啥子实权,吃软饭的男人,为什么,她竟然不怕钱氏,却会有些怕他呢?
此时,朱神婆嘴里一边念叨着一些又快又急,谁也听不懂的话,不时甩出一张符,在空中飞舞,说起来也怪,明明这一天热得都没有什么风的,可是,她甩出的符在空中飞舞煅烧着,直到烧尽了才会落下来。
朱神婆的话越念越急,符越扔越多,手中的桃木剑也不时地舞着,好像疯子一般。若不是刚才朱神婆的话,可欣定然会笑出声来。
可是,这个时候,她竟然有些微微的紧张,笑却是笑不出来的。
朱神婆的动作越来越剧烈了,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额头的汗如同黄豆那般,突然,她一声大喝,整个人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向前,趴伏。如此三下之后,她带来的一个留着齐耳短发,有一块遍布大半个脸上难看胎记的小女孩扶起了她。她的脸色苍白,好像老了好几岁似的。
钱氏就命人撤案,搬椅子,众人便索性在大树荫底下休息,反正夏日这里也比屋子里头要荫凉得多,也透气一些,下人们上了茶水。
好一会儿,朱神婆的脸色也渐渐地好转,她端起了茶,润了润嗓子。
“朱神婆,怎么样?这府里可有邪物作祟?为何近来府中频频出事?”
“嗯,的确是有一个衰神缠上了贵府。本来贵府富贵门第,自有神灵保佑,一般情况下,衰神是很难缠上你们这样的府邸的。可是——”
说到这里,朱神婆露出了沉吟之色,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