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了大手一挥,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城阳沉吟了一下,“若他是许文清,咱们得要考考他才行,不能只听旁人夸他多么多么好,咱们得要亲眼见识一番才行啊。若他不是许文清,咱们便扭头就走吧。”
花了了点头,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于是便拍了拍城阳的肩膀,“行了,你就在这边乖乖的等着哈,我去帮你试探一下。”
城阳重重点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花了了。
花了了大步向前走去,直走到那作画的人身后,轻咳了一声,然后彬彬有礼地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作画之人手中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子。此人俊眉朗目,仪表堂堂,一身月白锦衣趁着远处无边烟雨,简直就是一副水墨画。
花了了眼前不禁一亮,将手伸到背后冲身后的城阳伸出一个大拇指。
“在下许文清。姑娘有事吗?”
那人含笑开口,将手中的画笔放下了。
花了了再次冲身后的城阳晃了晃大拇指。
居然还真让她们给碰到了,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啊。
花了了唇边一抹天真笑意,上前几步,走到许文清身前停下步子,仰着脸来上一句,“许公子看我好看吗?”
她的这个话说得许文清和远处的城阳都是一愣,城阳不禁张大了嘴巴,这个皇婶,她要干什么?
“姑娘,这是何意?”
许文清微微凝眉,不解地看着花了了。
花了了也微微凝眉,有些不爽地道:“别废话,我问你我好看不好看?”
许文清活了二十年都没被人如此调戏过,他微微怔愣后,便淡定地点头道:“好看。”
“嗯。”
花了了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忽然上前便抱住了许文清的腰身,扬起脸来娇娇媚媚地道:“许公子,我的腿好软,站都站不住了……”
许文清被花了了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变了,想要将花了了从自己身上扯开,可是她却抱得紧紧的,面对一个娇弱的女子他又不愿动武,所以一时间僵持在那里。
一直站在角落的城阳此时不淡定了,心想花了了这是犯病了吗?怎么没说两句话就抱上去了?她刚想要上前来阻止花了了,可忽然又想到了这个女人刚才临走时对自己说的话。
她说她要去考验这个男人一番,难道这个就是她的考验?
花了了脸皮一向很厚,所以此时抱着许文清不撒手也不觉得有什么。许文清倒是面色渐渐地不善了,“姑娘快些松手!”
“腿软了站不住,公子好歹抱我一下。”
许文清皱着眉将花了了拽到面前的桌子上,让她的身体靠着桌子,这才一根根地将花了了的手指掰开,忍着怒气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姑娘自重。”
花了了躺在桌子上观察许文清的面色,只见虽然隐忍,但目光中仍流露出一丝轻蔑之态。看来这人很是清高啊,看不上她这种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嗯,不错不错,新科状元果然不是好色的主。
花了了眼眸一转看到桌子上放着这人刚刚画好的两幅烟雨图,她啧啧地称赞道:“许公子的画可真是好啊,我虽然不懂画,可也看得出这画独具匠心情致不俗,许公子大概画了很长时间了吧?”
许文清将目光转开不愿看花了了,沉声应道:“已经足足画了三个时辰了。”
“哦,这样啊。”
花了了说着将画举起来,然后只听“撕拉”一声,她手中的画作被撕成两半了……
“你!”
许文清万万没想到这个陌生的女人竟会如此可恶,竟然当着他的面撕了他好不容易才画好的烟雨图。不禁瞪着眼睛指着花了了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毁我的画?”
“我是好人啊,也是个美人。”
花了了淡定地说着,看着许文清气得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不禁道:“许公子该不会是想要打我吧?”
许文清还真是想要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打上一顿,但是他毕竟是一位君子,君子怎么可以向一个弱女子动手呢?所以他忍了忍,沉着面色对花了了道:“姑娘还是快离开吧。”
花了了心中对这人还是很欣赏的,面对自己如此挑衅居然还能够如此大度地放过自己,实在是难得啊难得。
若是她将百里明宸的画给撕了,只怕那个男人会再打自己十个军棍的吧?
花了了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冲远处的城阳招了招手。城阳不明所以,便红着脸羞羞答答地跑了过来。
许文清乍见城阳,眼睛便是一亮。
花了了将城阳拉到栏杆处,冲她笑了笑,又冲许文清笑了笑,然后忽然出手,当着许文清的面将城阳从楼上给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