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有没有关系。”
沈青陵闻言,倒是提起了些好奇,望向韩修仪,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娘娘在避暑山庄那会,一开始宫里倒是也安静,宁安宫那边的动静,也是后来突然大起来的,原先嫔妾也没注意,还是前些日子嫔妾身边的宫女说起来,嫔妾才发现了一件事。那会,倒不是宁安宫那边,是太后娘娘那边,查了敬事房的事,倒是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太后也没多方心上,这事便也就过去了,原先嫔妾也没注意,但是眼下一想,宁安宫那边,似乎是在这件事之后才开始有了动作。”韩修仪有些疑惑地说,这事,韩修仪是一点都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来。
沈青陵闻言,也是有些疑惑,随后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在这后宫里可是有一个大秘密的,关于祁云晏,他根本就没宠幸这些后妃,这事以诡异的姿势一直被瞒得很好,太后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应该是不知道此事的,但是宁安宫那边,若是安贵妃发现了此事,似乎一切倒也能够说的通。
一切还是沈青陵的猜测,她也不好确定,只是心里却大抵有了个年头。
送走了韩修仪之后,沈青陵就召了溯雪过来,让她去查查敬事房的事。
这事,一时半刻也没有什么结果,晚上,祁云晏过来的时候,沈青陵顺口提了韩修仪的事,对于这个韩修仪,祁云晏有些印象,也是因为沈青陵的关系,知晓是沈青陵的人,祁云晏也难得的有仁心,听了沈青陵的话,当即应下了。
沈青陵这边得了准信之后,就给韩修仪递了口信,让她安排起来。
重阳节那日,她可以出宫回府,不过宫禁时便需要回来。虽然不到一日,但是对韩修仪来说,已经算是奢求了,她得了信之后,又是来了凤朝宫谢了恩,随后就忙碌着要出宫的事。
看到韩修仪为了要见自己弟弟,一心筹备着,沈青陵倒是颇有些同病相怜。其实她贵为皇后,到底还有些私权,家中也是有些势力的,除了刚进宫那会,眼下,她倒是时常与常安县主碰面,就算是沈青黎,祁云晏也好几次带着她出宫,大多都是让沈青黎陪着。这么想想,她幸运很多,而韩修仪,却没有她的这个好运气了。
第一次,沈青陵忽然有些疑惑,自己把韩修仪带进宫,是不是一个正确的抉择。
韩修仪出了一次宫之后,回来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看着人也有气色了,李德妃来凤朝宫的时候,还和沈青陵随口提了几句,随后便打趣起来:“早知道娘娘你这么好说话,臣妾也早该来求个恩典才是。”
沈青陵闻言一愣,也忽然想起,李德妃也许久没有回家,没有见过她的家人了。她虽然如今是李德妃,但是在此之前,也只是一个不得宠的昭仪罢了,除了宫宴上,能和自己的家人遥遥见上一面,还真的没有什么机会。
李德妃倒只是一句戏言,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会引起沈青陵的一番感慨。
看着沈青陵的模样,李德妃笑了笑:“臣妾就是随口说说,娘娘不必放在心上。不过,臣妾这几日听说娘娘在查敬事房的事?”
沈青陵闻言,有些惊讶地望向李德妃,她素来不关心这些事,这会主动提起来,倒是让沈青陵有些惊讶。
李德妃笑了笑:“臣妾欠了娘娘一个人情,这次就当是臣妾来还人情罢了。敬事房那边,有臣妾的一个眼线,娘娘在查的那件事,臣妾倒是有些线索。这事……”李德妃看了一眼周遭,沈青陵很快意会过来,将人都屏退了。
李德妃见无人了,这才笑了笑,说:“皇上和娘娘之间的感情,倒是让臣妾羡慕了。”
沈青陵不解,不知道李德妃为何会突然这么说。
“这事,臣妾也是近日才知晓,不过想来娘娘应该是早就知情了。臣妾素来不争这些,也就没有去关注过这些事,倒是这次因为娘娘,臣妾才多注意了些,倒是发现了一些事。说来也奇怪,皇上这么多年未曾宠幸后宫任何一人,竟然瞒得严严实实,也真的是匪夷所思。”
“你……”沈青陵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转而一想,这事其实也不难查,只是一开始没有人往这上面想罢了。否则,这种事又怎么可能真的藏的下去。
沈青陵没有过多追问,如果李德妃也知晓了的话,那么安贵妃那边……“宁安宫……”
李德妃点了点头:“安贵妃就是在那段日子知道了此事,说来也是凑巧,太后只是想要看看祁云晏这两年来的召寝情况罢了,倒是让安贵妃无意间发现了一些猫腻,最后竟然扯出了这些事来。这事,本就不经查,何况,皇上多年不碰安贵妃,她心中起疑,也并不奇怪。”
李德妃离开之后,沈青陵一直沉默良久。
李德妃的一番话,倒是让沈青陵省了再去查探的功夫,只是眼下,沈青陵却觉得这事情终于是大条了。祁云晏这个挖的好坑,可真的是给她招恨了。
安贵妃嫁给祁云晏多年,先前她还能安稳地和沈青陵慢慢斗,可等到她意识到祁云晏不碰她,不止是因为她,而是单纯祁云晏根本就不想动她们,然而沈青陵却是个例外,竟然还生下了皇子,这对安贵妃的刺激就很大了。
简单来说,安贵妃大抵也发现了,自己跟沈青陵根本就没有争的资本,可是隐忍了那么多年,让她放手,谈何容易,这一刺激之下,安贵妃也自然耐不住性子,要动手了。只是,沈青陵苦笑,这么一来,安贵妃和她之间可真的是至死方休了,她也不得不防着安贵妃,以免她剑走偏张,沈青陵忽然觉得好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