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漓当年的确是伤心离开此地,这话没有说错,不过她和当地的乡亲父老关系好,却也是事实。
陆漓被几个熟人拖着说话,祁云晏不急,在底下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让小二上了些茶点,坐在一旁听陆漓和这些乡亲父老们说话。
而在这过程中,几人也终于清楚了陆漓当年在这富德县的旧事。
陆漓曾经和沈青陵说过一些旧事,说自己遇到了一个渣男,但是陆漓说得云淡风轻的,沈青陵也没在意,而眼下,听这些乡亲七嘴八舌的,明白了经过之后,也不由得为陆漓气愤起来。
陆漓当年穿过来的时候,才四岁,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是她实打实的自己经历过来的。
陆家在富德县,家境算是不错,陆父是个书生,当年中过秀才,在县上口碑也好,而膝下也只有陆漓这么一个独女。
陆父在县上开了一个班,叫人读书识字,收入倒也可观,而且名声好,而陆父有个好友,家中从商,两人年龄相仿,又前后娶妻,妻子前后怀孕,恰巧生了一男一女,两人这么一合计,就定了娃娃亲。
这事,当地的乡亲父老都知晓。
原本啊,一切都是好好的,陆漓可以说是在乡亲父老眼中看着长大的,而且虽说陆漓贪玩,但是是个好性子,经常会帮忙,很得乡亲父老们的喜欢。而和陆漓定亲的那个男子,姓张,单字铭。
张铭和陆漓自小感情就好,早就知晓了两人定了娃娃亲,所以从小就走得近。陆漓虽然说反感这种包办婚姻,但是对张铭,是真心喜欢。张铭没有商人的铜臭味,他自小就跟着陆父读书识字,温文儒雅的,还真是陆漓喜欢的那个风格。
按说吧,这就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又有婚约在身,怎么看都觉得这应该是一桩美事,而事情的转折出现在陆漓十四岁那年。
眼看着都要及笄了,两家也都开始商议起婚事,而这时,富德县上来了一个新知县。
知县有个女儿,瞧上了张铭,那张铭也是喜欢陆漓的,自然不会去在意旁人,也刻意避开了,倒不是说那知县女儿多少坏,那人见张铭没有那个意思,倒是歇了心思了,也没一直缠着,可是张母却有了其他心思。
一个秀才的女儿,和一个知县的女儿,对张母来说,该选谁,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
不过这事吧,也就是张母的意思,张父是怎么也不同意,而这时,陆父却突然生了重病,陆家的积蓄为给陆父治病,挥霍得差不多,倒不至于说穷,只是没了这陆父,陆家也就没有了其他收入,这张母一瞧,更加不乐意了。
再看看知县府,再看看陆家,张母心下就起了个恶计。
她想要破坏陆漓的名声,然后让陆漓做小,再让张铭娶知县的女儿。
陆漓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被算计,这事,被陆漓轻巧地避过,甚至还将张母的嘴脸直接就揭了开来,父老乡亲纷纷为陆漓不值,张父也气得不行,也对陆漓保证,只要有他在,这婚事就不会毁,不管陆家怎么着,她陆漓就是张家的唯一儿媳。
这么瞧着,陆漓也不算惨,毕竟张父还是个明理的,只是陆漓没想到的是,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感情素来好的张铭会责怪陆漓,怪陆漓不该将事情推到明面上来,虽说张母错了,但毕竟是长辈,眼下让张母丢了脸,这事,是陆漓做得不对。
陆漓当时就被气着了,不过那会,陆漓倒是没想着要放弃张铭,好歹也那么多年了,而真正让陆漓决定离开的是因为有人无意瞧见张铭陪着知县女儿去踏青。
这事,自然也是张母张罗的,张铭虽然不愿,但还是听着母亲的吩咐去了,有乡亲将这事告诉陆漓的时候,陆漓都气笑了。
之后,张铭大抵也知晓陆漓知晓了此事,跑来和陆漓解释,若真是土生土长的或许真认了,可是陆漓是什么人,这样的男人,她是铁定不想要了的,你娘让你去你就去,那日后你娘让你休妻你是不是也会照办?
不过,这婚事嘛,不好陆漓主动说解除,她也不急,反正有张母搅合着,她静观其变便是,何况当时陆父病重,陆漓也没那个心思。
之后,陆父不治去世,陆母也跟着自杀而去,陆家只剩下了陆漓一人,张父上门,表示想要尽快办了婚事,否则孝期之中不能成亲,要耽搁三年,不得不说,这张父真的是仁至义尽,奈何张母一直在旁边搅合,还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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