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去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众人都回了自个的住处,而洛阳太守这才刚出了船舱,沈青黎就已经带着侍卫过来了。
沈青黎是沈家人,洛阳太守见了,忙露出讨好的笑容,笑道:“沈将军。”
沈青黎可懒得和这种人说话,给身旁的侍卫打了个手势,直接就说道:“带走。”话音一落,就有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把洛阳太守驾了起来。
“沈将军,你这是干什么?本官是洛阳太守,对朝廷命官动武,是犯法的。”洛阳太守有些焦急道。
沈青黎冷笑着看了洛阳太守一眼:“本将军乃是奉皇上的命令,你敢说皇上的话是犯法的?”沈青黎这人平日里看着性子稳重,也不容易被激怒,但是遇上自个妹妹的事,自然是窝着火的,这个洛阳太守还敢说话,方才宴会上的那一处,沈青黎可是直接将人记恨上了,就算祁云晏不动手,他也要教训教训他的,不过眼下祁云晏发了话,倒是给了沈青黎名正言顺的理由。
洛阳太守很快就被人带走,路过的官员瞧见了,也只是冷嘲热讽。虽说方才的歌舞,他们也看得起劲,但是这事,他们可干不出来,皇后娘娘还在,后妃们都在,摆出这么个场面来,可不就是得罪人的。沈青陵贵为皇后,身后又有沈家,别看沈家那几个人方才看得也是色眯眯的,但是真的要做起事来,肯定是站在沈青陵这边,也绝对不可能让随随便便一个舞娘就拿去跟沈青陵争宠。
这洛阳太守,脑子怕是有些不大清楚。
方才宴会上,沈青陵也饮了些酒,身上带了些酒味,又加上受了气,心情还真有些不舒服,回了自个的住处后,便就吩咐宫女准备了热水,准备沐浴。
竟敢当着她的面给祁云晏送女人,这简直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恨!还有那个祁云晏,看得倒是蛮起劲的嘛,等她开口了才来装模做样,早干什么去了。哼,男人都是一个样,看到女人就迈不动步子,还说什么对女人厌恶,沈青陵觉得自己可是一点都没瞧出来。
说实话,祁云晏当时宴会上可真没看多少,脸色也一直淡淡的,沈青陵其实心里知晓,只是这会生着闷气,硬生生地就把祁云晏也给骂上了。
沈青陵洗了多久,心里就把祁云晏骂了多久,越骂越起劲,一时之间就忘了时辰,等到水冷了,沈青陵这才惊醒过来,忙唤了溯雪过来,伺候着她起身换了衣裳。
等沈青陵洗完澡出来,才刚刚黄昏,因刚宴会结束,晚膳今日自然会要晚一些。
沈青陵换上了宫裙,头发倒还是湿着,自个拿着帕子正在慢慢绞着,溯雪原本是要跟过来的,不过被沈青陵打发着去收拾浴室了。
沈青陵直接进了里屋,晚些等头发干了,再让溯雪过来替她绾发,这会一时半刻估摸着也没什么事,沈青陵想着等头发干一些了,便就去贵妃榻上躺一会。这几日被祁云晏折腾着,今日又坐了这么好几个时辰,身子也难受得很,也略微疲惫,若是再不好好休息,沈青陵真怕自己给累倒了。
沈青陵一路进了里屋,站在屏风出的时候,却微微敛了敛眉,奇怪,这会屋子里怎么会没人,难道……沈青陵的脸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这会屋子里没人,十有八九就是祁云晏过来了。
这么一想,沈青陵很快就收了步子,转身去了外屋里待着。
外屋里也安置了一张罗汉床,沈青陵就索性坐在罗汉床上,脱了绣花鞋,双脚盘着,微弯着头,就这么静静地用帕子绞着头发。
宴会结束后,祁云晏也回去沐浴了一番,换了身衣裳,将身上的酒味都去除了,这才来了沈青陵这里。估摸着沈青陵这会也在沐浴,祁云晏也不急,将身旁伺候的人都屏退了,随后自个躺在贵妃榻上,拿着一本沈青陵往日里爱看的闲书翻阅着。
虽说都是些无聊的东西,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得多了,祁云晏忽然觉得这些话本子偶尔拿来打发时间也不错。不过也得亏这是沈青陵看的,若是换了旁人,祁云晏怕是碰也不会碰的。
看了许久,祁云晏抬头,看了眼屋中摆弄着的时漏,算算时辰,沈青陵这洗澡也洗得快有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
祁云晏微微蹙眉,随后站起身,准备去找溯雪或是溯乐问问情况。
待出了里屋,走了几步,跨过屏风之后,祁云晏便就瞧见了这会正趴在罗汉床上的沈青陵。
似乎是真的累了,沈青陵擦干了头发之后,就忍不住困意,直接趴在罗汉床上的小桌几上睡了过去。似乎睡姿有些不太舒服,沈青陵微微蹙着眉。
祁云晏失笑,这丫头,估摸着是知晓自己在这,还为了刚才宴会上的事生气呢,不过,怕是这几日也累着了,否则她也不会趴在罗汉床上就睡了过去。祁云晏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也怪他,这几日太不知节制,累着她了。
看着沈青陵脸上的疲惫,还有那双眼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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