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与一个柔道高手联系在一起。就连高头大马的严嫣都惊得合不拢嘴。
扬扬纤手,手指白皙干净,无名指处戴着一枚小巧的钻戒。
“大姑娘,一起去吗?”
严嫣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憨笑道:“还是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呢。”便头也不回地跑开去。
阔气的别墅,奢华的装修,无处不彰显北家的财富与尊贵。
亮得扎眼的日光灯射下来的强光照亮了这个大得出奇的厅堂,将原本纯白的墙壁映出一圈圈光晕,就如走入神之殿堂。
第三次到这里,再不似第一次那般冷清,来往穿梭的佣人们忙忙碌碌,各尽其责,但都不忘向这位女主人道好。
浅白色手工制作的布艺沙发上,坐了一名翘腿的女子,她在看到池莲后,站起来,以最甜美的声音道:“妈。”
是杜冰冰。
应该想到,这样的家庭聚会,自不会少这位准少奶奶。
温尔雅和杜冰冰的目光相撞在半空中,对方撇撇嘴,将她当成了空气,热情地挽起池莲的手,一叠声地叫着妈,顺势将她的手推开。
“冰冰,你看,我把你的好朋友都请来了,妈对你好不好呀?”
“好!谢谢妈。”
在池莲的脸上印上一吻,两人亲热得就像亲生母女一般。
三人分开坐下,楼梯上走下了北父。
他只对温尔雅点点头,就挨紧了妻子坐下,对她嘘寒问暖,恩爱得让人羡慕。
如果她和北沉也能这样,该多好。
猛觉得自己想远了,不由得脸红了红。北沉和她,只是地下关系,为什么还要妄想?
捏捏袖角,她不自然地往外张望着,心里奇怪怎么没有自己母亲的身影。
杜冰冰和北父北母聊得很欢快,他们就像真正的一家人,而她,则是格格不入的闯入者。
开始后悔,如果自己坚持不来,想必北母也不能将她如何。
悠悠在心间叹一口气,她只希望不要见到北沉。这是一个尴尬的场面,情妇与未婚妻同堂相对,不知道北沉会做何想法。
“冰冰,怎么突然想起要去美国留学了?留在国内不是也挺好的吗?”
北母池莲发出惋惜的感叹,拉起杜冰冰的手,满是不舍。
“我……也想出去看看嘛。”
她欲言又止,说出这一句已是相当的勉强,似乎并不是那么想出国。在说完这句话后,投了数次目光在温尔雅的身上,全是敌意与恨意。
“唉呀,你出去了,我家北沉又没有人管了,真是的。”
北母马上一副眼泪欲滴的模样,惹得北父搂着她哄个不停。
“孩子们长大了各有各的想法,冰冰不过是想多长点见识,以后和北沉更有共同语言,这也无可厚非,你就别难过了嘛。”
北父的慈祥温润使得温尔雅睁大了眼,这么温和的一对夫妻,怎么生出北沉那种冷血的动物?
“人家就是不想冰冰去得太远嘛,她长得那么漂亮,要是被那些金发碧眼的小子看中,追求,那我们家那个冰块北沉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冰块?
温尔雅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愧是生养他的母亲,这一比喻生动形象极了。
杜冰冰故做姿态,在北母面前完全是一副小女生样子,连说话的语气都轻了一度。“妈,哪里能呢,北沉哥跟我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别人取代。我也不是很想走的,只是……不走不行嘛。”
“不想走就不要走了,住在咱们家,有吃有喝的,还能帮我看着北沉呢。”
杜冰冰的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她刚想说话,门被打开,迎面带来一股冷风。
“我说是谁呢,进门来连风都是冷的,原来是我家沉沉呀。”
回来的确实是北沉,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北母像只快乐的蝴蝶,飞向那抹身影。
他阴冷的眸子在看到扑过来的母亲时皱下了眉头,一脸的无奈。这样的表情,温尔雅还是第一次看见,不禁觉得新鲜又好笑。
“妈。”简单地称呼一声,他将脸转向这边,看一眼杜冰冰,最后盯一眼温尔雅。
温尔雅不自然地缩缩身子,没有打招呼。
北母挽起他的胳膊,两人站在一处,竟似一对姐弟。她噘起了嘴,满是不快地道:“以前你都是叫我妈咪的,为什么现在不这么叫了?”
北沉的脸色无奈到了极致,他试图推掉那如八爪鱼一般的手,语气里尽是无助。“现在这样称呼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搞得那么幼稚,我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