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勾:“是吗?”
冷笑一声,她回座。
莫妙儿倒吸一口冷气,闭上眼,唇角微微抽搐,她还以为只要自己不承认就能够逃过一劫。
她回身,双膝猛然跪在了地上:“罪女莫妙儿,三年前杀了宋家三口,独留了宋培慈一人,现在被我关押在毛村院子地下。”
虽是如此,但众人仍是不信,依旧认为莫妙儿在给宋培慈顶罪。
莫妙儿此时也已经冷静下来,知道着了霍瑾的道,她也是心甘情愿。
“三年前,罪无女意在傍花楼门口遇见了前去送字画的宋公子,一见倾心,三番五次说明心意,谁知这宋培慈竟然一心喜欢蓉榆那个死丫头。”
低下头,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
“宋家双老原本倾向我,所以宋培慈每次把情诗给蓉榆的时候,总是写着我的名字,这样一来,双老就算撞到,他们也是以为宋培慈在与我通书信。”
“这件事,最终被我知道了,我在夏至那晚约见宋培慈,警告他若是不来的话,便将他与蓉榆的事情告诉宋家双老。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要带着那个死丫头私奔!”
说到此处,妙儿的不觉咬牙切齿,但是她每次提到宋培慈的名字又是那么温柔。
她长叹一声,复而抬头,一声冷笑:“呵呵,可不巧,被我撞见,我与宋培慈理论,趁他不注意,将早已准备的石头砸向他的脑袋。他晕过去后,我便也砸晕蓉榆,顺带把她埋了。”
她一边讲,一边是冷笑,看上去很是无所谓,“把培慈安置在东庄酒家的客房后,我返回了活埋蓉榆的地方,确定她死了之后,又去毛村通知了宋家双老,我带着双老见了培慈,我原以为双老见他们两个人会痛骂培慈,然后赶走蓉榆,但是双老竟然因为不舍儿子,答应了培慈和那个死丫头的婚事。”
“我在门外偷听,心中既是妒忌又是恨……”她闭上眼,眉目微蹙,回忆起三年前杀死蓉榆的那一刻,现在还是疯狂如魔,但是嘴角那若隐若现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
正当莫妙儿心中无法平复之际,宋培慈与宋家双老开了门,对莫妙儿也是冷言冷语,责怪她竟然下手狠毒,砸伤了宋培慈。
莫妙儿心中委屈,但没有说出来,而宋培慈一心想要见蓉榆,但他不知道,蓉榆已经被莫妙儿害死。
“我骗培慈,让他跟我去酒窖,我说我把那个丫头关在了酒窖了,他也信了。到了酒窖,没见到人,培慈对我大发雷霆,我知道,这辈子我也无法得到他,我想,反正杀了一个也是杀人,杀两个也是杀……”
“疯子!”听到此处,霍瑾不由地低声骂了一句。
“我故意告诉培慈,蓉榆其实是在他们刚刚远走高飞的那条路上,晕了还没有回来,他急忙转身要冲出去,我用藏在身后的石臼,砸到了他脑袋。”莫妙儿低笑,“不巧,正好被宋家双老看见,于是,我也不客气,索性就一起解决了。”
“你还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霍瑾再度低声暗骂。
莫妙儿仍旧挂着浅浅的无所谓的笑意:“我就是疯子,可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故事至此,堂外听众已经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谓了,他们不知道究竟哪个故事才是真的,哪个人是凶手。
但无论是哪个故事,他们都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三年前的宋家失踪案,背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