郫县富有,县衙也是比其他县大气许多,不过,主要设置倒是差不多,一进来西侧的申明亭竟然还亮堂着,仪门紧闭,大堂里显然已经是没什么人了。
霍瑾很自觉地往申明亭走,但老头拦住了霍瑾,并且让霍瑾往前走,指了指东侧道:“走过去,有一扇小门,小门后面有一座庄园,是我们大人的住所。”
“哦?”在秋安县的时候,他们都是住在县衙的,任何起居都是在县衙里。
然而这边的县令竟然有自己的一座庄园,就算有钱,也不至于是这么有钱吧。
“大爷,怎么称呼?”
“我姓周。”老头子嘿嘿了两声,消瘦的双颊凸起的骨头,让霍瑾背后一凉。
老头子走了两步继续道:“这郫县的人都叫我周坡子。”
“周坡子?”霍瑾一听这名字,便习惯性地看了一眼他的脚。
老头子摆摆手:“我脚是没有什么事的。”
“那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哈哈哈……”老头子只是笑,也没说出什么理由来,显得很深奥,很有故事的样子。
又走了一段时间,他们终于是穿过了东边那个小门,出了衙门,果然相邻着县衙有一座很大的庄园,他们是从后门进去的。
如果从大门进去,那是要绕了一条街才能看见大门。
这庄园倒是没有霍瑾想象中那么大,也没那么亮丽,,庄严,奢华,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住宅而已。
从后门进去后就是一个杂货库,里面还有几个人在清理什么东西,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结果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就瞪了她一眼。
她赶紧收回了目光,继续跟着老头子往前走,进门后左拐就是一个弧形的门,从弧形门进去后,便是一间房间,早就熄了灯,而这厢房外种着的都是花草,分东西两侧,中间有一条小路,大概十几米长,小路尽头也是个弧形门,再往里看,依旧是路。
他们经过这个厢房的时候是一直往前走的并没有走花圃中间的小路,一直往东走,看到了一棵树,树下有一扇小门。
老头子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请霍瑾他们过了门。
然后又关上了门。
“真漂亮!”
这是霍瑾穿过那扇门,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也是脱口而出的话。
她进来后听到的便是溪水流淌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的虫鸣。霍瑾的脚下是青石板路,走一步便是一声清脆的撕裂声——青石板上,泛黄的枯叶,已经叠了好几层……
她的右手边是棵大树,和刚刚看见的那棵树是一样的,但她不明白,刚在小门后为什么是绿叶青葱,蓬勃生机,而这边确实充满了浓浓的秋意,落叶不时飘落……
两侧青草蔓蔓,夹着许多不知名的艳丽,竟觉得它们闪闪烁烁,好不惹人目光垂青,右侧更是开了一条蜿蜿蜒蜒的小溪,潺潺细碎的声音,入耳即醉。
她迫不及待地往前,便见到了在溪水之上,竟然有亭楼,分上下两层,下层摆着许多的书画,书画悬挂而上,颇有风范。
而楼上便是有人在说笑饮酒,不明自乐。
她本想再去看看更远处,但老头子就给她指了路,让她赶紧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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