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就捞过来,才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她在司蘅的怀里声音几乎抖个不停,声音轻得听不见,“喂?”
电话那头很严肃,“请问是楼月吗?”
“是……”
“我是成安总局的警察,请问你在哪里,你的弟弟楼绪挟持绑架了一个人质,现在正在楼顶,双方僵持不下,他的情绪很激动,我们需要亲人的协助。”
楼月脑子一轰,感觉自己所有的预想都好像成了真,可她依旧不敢置信啊,这让她怎么信,“你是说,我弟弟,他绑架了一个人质?!”
“对,还有楼绪的父亲楼浩东,我们准备请他一同来劝说,但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警员……”
楼月身子一抖,还没等他说完,就立刻像遇到场瘟疫一样失神的将电话给甩了出去。
她颤抖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双唇唰的一下开始变得惨白。
这儿没有一个人,她只能喃喃的看向司蘅道:“他在说笑对不对,哪儿来的诈骗电话啊,我弟弟,我弟弟现在在学校读书呢,他还是个高中生,那么聪明,那么听话的高中生,从不跟人结怨,怎么可能会去劫持人质呢……怎么用这种方式骗钱啊,真蠢,真傻。”
司蘅深深呼出一口气,抱住她冰冷的身子,残酷的让她认清这个现实,“警察说的没错,我刚才也接到电话了,他绑架的……是谢白。”
楼月身子猛然一颤。
“别害怕,没那么糟糕的。”
司蘅不忍再看她的表情,他把她抱下床,像照顾个孩子一样的给浑身发抖的她穿好裤子,穿上鞋子,然后再紧紧拉着她冰凉刺骨的手,“我们一起先去把他劝下来。”
楼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怎么下车的,司蘅就像抱个傀儡一样,全程都把浑身冰凉的她抱在了怀中。
大雨瓢泼,像极了悲悯的老天正在给大地下的某一个小孩送行。
那么高的一幢大厦,就像一把冰凉刺骨的匕首,狠狠地插入楼月的心中。
下车后,司蘅在旁边给她撑伞,楼月却仰着头,几近失神的看着楼顶上那个瘦弱的身影。
那是楼绪吗?
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孩就是楼绪吗?!
不是吧?!
现在正是晚上,可这座大厦的楼底下站了很多人,警方拉了一条戒备线,见有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赶过来,本来还在交头接耳的一群警察赶紧朝她围过来,确认道:“楼绪的姐姐是吗?”
楼月几近失神的点点头,“我是。”
有一个年纪较长的穿着警服的男人拍着她的肩膀,“好,那你跟着我们警方上去,你弟弟现在情绪很激动,我需要你配合我们来解救人质。”
楼月没说话,她只是仰头望着楼顶,一滴泪很快就从她眼中滑下来。
那么高的高度,一旦摔下来,一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劫持?
楼绪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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