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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蘅眼睛里还残留着昨晚留下来的愤怒红点,他眸子有些冷,也有些茫然。
昨晚,自己不该那么暴怒的,本来就只想帮她叫个医生来,结果到最后,自己居然……居然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很痛吧?一定很痛吧?看她哭成了那样?
像她那种性子的人,那种死活都不肯说出一个喜欢的人,最后居然会满眼泪痕的哭着求他饶了她,饶了她啊!
甚至于,最后直接不能忍受的晕了过去。
司蘅突然觉得自己很像个禽兽,不可否认,昨晚,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他就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样,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亲吻,爱抚,融入,永远也不知餮足。
这种身体与心灵的真正交融,让那个过程美妙异常,就像吸了上瘾的毒品一样,每时每刻,只想真正的与她水乳交融。
司蘅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他忽然感觉有个部位正在蠢蠢欲动,他真是疯了,不过离开这么一会儿,她还那么虚弱的躺在那里,自己居然这么想她,这么想要她!
司蘅徐步迈出电梯,突然觉得虽然这是自己的地盘,但也会有自己不敢去的地方。
他害怕看到那个女人一身伤痕,尤其,那些伤,还是自己弄出来的。
司蘅向来运筹帷幄,淡定自若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一些裂缝,他很踟蹰,但他还是缩了缩瞳孔,刷卡进了房门。
本来还在想着她有没有起床,但现在已经不用想了,楼月已经早早的起来,而且就躺在床上,盖着床被子,眸色发冷的紧紧盯着他。
也是,身子那么痛,药力已经过去,就算不会自然醒,痛也会痛醒来。
不知道为什么,司蘅突然有种敏锐的感觉,这里,好像比自己走之前更狼藉了?
司蘅的眼睛很毒,他一眼就看到楼月身上盖着的被子,那是个很薄的夏被,白颜色的,但此刻,上面却很明显的渗出阵阵红色,触目惊心,仿佛就是从身下那个人的身上渗出来的。
司蘅瞳孔猛然一缩,微微低头,立马就看到了地上的一滩殷红的血。
他几乎是心脏一痛,立马就冲到她面前,俯身就红着眼睛去掀她身上那床盖住她所有伤口的薄被。
血,那么多的血。
到底哪儿来的?她身上流的?自残的?
可还没来得及掀开,他眼前就刀光一闪,楼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被子里抽出一把尖锐的厉刀,瞳孔冰凉,木然的对着他。
司蘅的眼神骤然一冷,好像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能维持着僵硬的身子在原地冷冷的回视着她。
楼月的嗓子很轻,也很哑,哑到你不仔细听根本就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她轻笑一声,“你真是一言九鼎啊,我现在,果然下不了床!”
司蘅何其不知道她在讽刺他,讽刺他昨晚的残忍,昨晚的粗暴。
他的眼睛有些红,薄唇好久才轻启,只关心一个问题,“地上那些血哪儿来的?”
楼月突然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我的啊!”
司蘅呼吸一乱,还没来及说话,就又听到她很轻声的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上我了,本来就是谢白把我送上来的,送上门的,不上白不上嘛。”
司蘅眼睛微瞪,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哑着嗓子道:“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