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感觉自己扶在浴缸上的手都有些发凉,好半天,她才鼓起勇气朝外面喊了一声,“谢白,你在吗?”
谢白可能是在客厅,听到后立马回答,“在,怎么了。”
楼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男女有别,以前她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从没同过居,最多也就搂搂亲亲和抱抱,从来没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这么难堪的事情。
可是不说她怎么出去?
她的睡衣还是白色的,难不成……
谢白还以为她在浴室里出什么事了,又叫了一声,“月月?”
楼月这才反应过来,艰难的道:“我……那个好像来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出去,你能不能……”
还没等她说完,谢白就立马懂了,他轻声道:“好,你等等我,我去趟超市马上就回来。”
楼月这才松出一口气,“好。”
在洗手间里,楼月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带响。
光秃秃的站着冷得慌,水还是温的,楼月又再次泡了进去。
楼月完全没想到谢白会这么善解人意,她甚至都觉得自己说得颠三倒四,乱七八糟,可他偏偏就懂。
懂她想说什么,还懂她想要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楼月忽而想起之前在司家的时候,自己忘了带衣服,让某个男人送一下,可他却几近气得她发晕才把衣服送到她手中。
楼月想,如果今天自己来月事,是在司家呢。
如果自己说出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那个男人能不能理解?
还是已经理解了,却还是要故意沉着声音一本正经的问她,“你能不能说详细点?”
“你是说,你要我去买什么?”
“买了干嘛?”
“流血?你为什么会流血?”
诸如此类,足能折磨得她气血上涌,头脑发昏。
可谢白不同,她不过一句话,他就下楼去把东西买来了。
大抵也不是心意相通的原因,只是他和她,还算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个男人,他站的起点太高,实在太让她高不可攀了。
谢白开门进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提了一袋卫生棉和红糖水,等楼月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他摸了摸杯子试探温度,把那杯刚泡好的红糖水递给她。
楼月感觉全身发暖,她没想到他会考虑得这么周到,她微微愣了一下,才接过那杯红糖水,“我不痛的。”
谢白温柔的摸了摸她头发,“不痛也喝了,暖一下身子。”
楼月轻轻笑着点了点头,把红糖水全部喝掉后,才打开房门钻进了被窝。
这段时间自己实在是太累了,每天睡眠的时间连六个小时都不到,几乎全部时间都泡在了摄影棚。
所以今天好不容易能躺在床上睡一觉的时候,才刚上去,她的眼皮就沉得在缓慢的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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