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白痴,或许,执念太深,一念之间产生的不可思议的想法,想求得正解。
罗美丝眉心紧拧,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攥紧,有些慌乱,但开口说话时,却十分镇定,“你这是什么意思?撄”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暮城长相俊美,完全遗传您的好基因,不是双胞胎可惜了,我很多朋友都问我呢,若是有双胞胎,都要纷纷齐上呢。”
罗美丝瞪她一眼,“别说没有,就是有,想嫁入玺家攀高枝,也得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她木然一笑,这才是罗美丝正常的反应和态度,看来是她想多了……
罗美丝说完,下楼离开。
墨初鸢回到卧室,换上一套舒适的家居服,趴在床上刷手机玩,心情特好,虽然是交警,但是却更方便查哥哥的死。
一直到云姨唤她吃饭,她才下楼。
晚八点。
墨初鸢从浴室出来,闲暇无聊,坐在电脑桌前玩游戏,太过专注,以至于玺暮城的靠近,她不仅没有发现,仍然玩的不亦乐乎偿。
直到头顶盖下一片阴影,熟悉好闻的气息袭来,她一抬头,被他捏住下巴,他薄唇压了下来。
她攥着他衬衫衣领,由一开始的慌乱躲闪,到乖顺承受,最后,在他炽热的吻里沦陷,双手不由自主的缠上他脖子,青涩回应。
这个吻很长,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被他压在电脑桌上,扯她身上的衣服。
这时,手机响起。
“暮城……”她推他,去摸旁边的手机。
手机好不容易够到手里,她看了眼号码,立马推开玺暮城。
玺暮城一脸不爽地将她抱起来,在椅子上坐下,当看见手机屏幕楚向南三个字,更不爽了。
墨初鸢想挣开怀抱,可却被他抱的死死的,只好按了接听键。
“楚向南。”她调整呼吸。
听着她语气松软的喊别的男人的名字,玺暮城五官黑沉沉的,一把夺走墨初鸢手里的手机,按了免提,放在一边。
墨初鸢瞪他。
楚向南的声音传出来,“墨初鸢,看来以后我们是同事了。”
“是……是啊。”墨初鸢声音微颤,“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啊……”
墨初鸢轻叫一声,只因某人咬住了她脖子,她羞恼的推他,却一再没出息的发软。
楚向南听到墨初鸢声音不对劲,立马问,“你怎么了?”
墨初鸢想挂电话,手机却被玺暮城一手推开,同时,捉住她的手腕,让她缠在他脖子上。
他薄唇在她耳边轻咬,“请他吃饭,你请我吃什么?嗯?”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软声求饶,“我错了,把电话挂了好不好?”
“请我吃什么?”他吻住她,呢喃。
“吃菜……”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她敷衍回道,只希望楚向南赶紧挂电话。
可是,楚向南的声音再次传来,“墨初鸢,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唔……”
唇再次被某人封住。
墨初鸢气的想咬死他,知道对付他,软一点事半功倍,小声道,“让我讲完电话,请你吃肉。”
玺暮城眸色一亮,松开她,墨初鸢急忙抓起手机,取消免提,呼吸有些喘,“那个……没事……家里有只老鼠……”
“……”某人脸更黑了,说他是老鼠?
突然,裙下一凉,墨初鸢咬着唇瓣,急忙道,“改天我再打给你。”
电话掐断之后,墨初鸢火气瞬间爆发,推他,“玺暮城!你太过分了!”
某人完全不理,还在之前墨初鸢答应请他吃肉的环节里,抱起她,去了床上,将她压在身下,就要吻下来。
她想起什么,伸手一挡,“我有事跟你说。”
“不是要请我吃肉?等会再说。”他薄唇落下来。
“我没说吃人肉。”
他望着她裸露在外粉嫩的肌肤,眸色潋滟,“有什么区别?”
墨初鸢气恼的一把推开他,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听我说完再……”
“再什么?”他连同被子一起将她抱进怀里。
“……”她脸红耳赤,“正经点。”
他笑,不再逗她,收紧怀抱,“说吧,什么事?”
墨初鸢观察他的表情,“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而且你答应过我,不会干涉我。”
玺暮城瞬间明白什么事了,佯装一副严肃的样子,“要看什么事了。”
她有些紧张了,“嗯……我报了市交通局入职考试。”
“然后呢?”
“通过了……”
“嗯。”
她有些着急,“嗯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玺暮城叹息一声,“所以你现在要去当交警了?”
“嗯。”
“如果我说不同意呢?”他看着她,略略犹豫,不管是刑警还是交警,都是危险指数很高的工作,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冒险。
墨初鸢一听,从他怀里下来,倔强的眼神瞪着他,“玺暮城,你不能太过分了!”
玺暮城看着她像一个不服气的孩子,心头一软,长臂一伸,将她拉进怀里,柔声道,“我答应。”
“真的!”墨初鸢一脸兴奋,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但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次一样逞强。”
“哪次?”
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忘了上次追小偷差点小命不保?”
“所以说……你上次之所以承认压我的调令,是担心我?”她问。
他咳一声,捏捏她的脸,没说话。
“玺暮城,是不是?”她眨着一双大眼睛。
“嗯。”他别扭的点了下头。
她心里一暖,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左边亲了一口,右边亲了一口。
“就这些?”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墨初鸢羞涩的在他唇上又亲了一下,正欲推离,他翻身压住她。
玺暮城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额头凝满细汗,一双欲/念幽深的眸子望着她,嗓音透着隐忍的嘶哑,关键时刻,尊重问她,“鸢儿,可以吗?”
她望着上方这张和萧瑾彦一模一样的脸,有些犹豫,有些不确定,有些躲闪,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把他看作是谁,从他身上看到萧瑾彦的影子,还是单纯的玺暮城,她更不确定他们之间是否存爱,这样交付自己会不会过早?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这一天终究避免不了,而他,从结婚到现在,容忍她到现在,已是极限。
或许,冥冥之中,月老的红线早已牵起,五年前对萧瑾彦的疯狂追逐,随着那年冬天冰封于心。
岁月留白,五载芳华,她一直站在原地等候,却不想,终点站,站着玺暮城。
她双手抱住了他的脖颈,把自己交给他主宰。
他所有的温柔和力量将她禁锢。
她就像是一件未成形的艺术品,被他打磨,摆弄,她轻轻地颤抖。
他撞进她世界的力道带着满满的温柔和怜惜,撕裂的痛让她流下眼泪,双手在他后背抓下数道红痕。
窗外秋风萧瑟,室内春光旖旎,火热如夏。
她好像会这样死去,又仿佛获得新生,是折磨也是温柔。
?
夜深,玺暮城望着床单上几朵血色红梅,只看一眼,发晕,急忙转开视线,那是她最珍贵的纯真。
他终是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低头,在墨初鸢唇上印上一吻,心底漾过温暖,满足。
?
隔天,接到局里通知,过考的警员正式入职。
她没想到档案这么快调了过来,还挺顺利。
被他缠了一夜,她浑身酸疼,玺暮城勒令她在家休息,可她还是起来,离开时,不忘将沾血的床单撤了塞进洗衣机,换上一身休闲装,开车去了警局。
一共录取六名警员,她分属交警二中队。
队长叫秦通,三十多岁,面冷心热,带她熟悉了新的环境,领了警服和配枪。
办公室在三楼,同事们对她这个新来的同事,十分热心,关键是,整个二中队,竟然只有她一个女警。
她的邻桌祁阳和他同岁,警校毕业,为人开朗又实在,两人话题多一些。
中午就是他领着她去的食堂,又介绍了局里其他科里的事务分配。
下午局里召开全体大会,所有警员都要参加,她去更衣室换了警服,看着镜子里一身戎装的自己,傻傻一笑,去了会议大厅。
会议大厅很大,像大学时期的礼堂。
她问祁阳,“等会是局长主持会议?”
祁阳道,“是副局,他可不是一般人,咱们局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服他。”
说话期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走进来,是楚向南,刚想招手,却见没往下面走,而是坐在了会议厅主位。
“看,这就是副局楚向南。”祁阳小声说。
她瞬间石化,之后他再说些什么,她都听不见了。
直至会议结束,墨初鸢一个人傻坐在位置上。
心里想,难道她不是凭自己的能力考上的?
想了想,她刚想起身,却见楚向南走了过来。
墨初鸢拘谨开口,“楚局……”
想问什么,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楚向南一身警服,英姿挺拔,温润一笑,洞她心思,“交警队不会招没有能力的人进来,即便你我相识,那是璃茉的朋友,我也不会放水,所以,不必多想。”
“真的?”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要不要给你看试卷?”楚向南道。
“……”
“去吧,你们各个分队这些天会很忙,你们这批警员会有实习考核阶段,若是吃不了苦,还是有可能被刷下。”
“我一定可以。”墨初鸢坚定的说。
“嗯,去吧。”
?
下午,队里分配墨初鸢和祁阳到繁华容易堵车的路况巡视。
第一天就上岗,墨初鸢激动不已,一身警服,站在路边,也没事可做。
祁阳坐在警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昏昏欲睡,不时地瞅她一眼,“唉!小鸢鸢,上车休息一会儿,你都站了半天了。”
“我不累。”她靠在警车上,巡视着街道上的车辆,其实也无非是查酒驾或是违规闯红灯。
下午四点,祁阳的对讲机传讯,要他去泗水街指挥交通,祁阳见墨初鸢这边还可以,就先过去了,走之前叮嘱她,“有事一定要报告。”
然而,祁阳刚走没多久,事件来了。
一辆黑色雷克萨斯沿着街道驶过来,车速时快时慢,看似停车又不像。
墨初鸢伸手拦下,车主停车,却未熄火。
车窗降落,她朝里面的人敬礼,里面坐着一个穿着时尚又金贵的二十多岁的男人,一看就是个富二代。
她皱眉,隔着一段距离,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你好,请出示你的驾驶证。”
男人看她一眼,伸手,就要摸她的脸,“呦,这么漂亮的警花,站马路牙子是不是太可惜了。”
墨初鸢一把拍开他的咸猪手,“先生,请您放尊重点,请您出示驾驶证和行驶证,不然的话,麻烦您跟我回趟交警队。”
男人笑的猥琐,从钱夹里掏出一沓子红票,在她面前扬了扬,“你们队里缺油水了吧?”
说完,把钱扔进她怀里,一踩油门,就要走。
墨初鸢急忙追上去,拽住了车门,拍着车窗,“先生,请您下车!”
男人不仅不下车,忽地一下又踩了下油门,墨初鸢整个人被带了起来,被拖行几米,她身型一跃,趴在车前盖上。
“给我停车!”墨初鸢使劲砸着前挡风玻璃。
男人一看,居然是个不怕死的刺丫头,玩心大起,车又前行数米,想把墨初鸢甩下去,但顾虑着,速度又不敢太快。
于是,街道上便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女交警趴在一辆横冲直闯的车上,试图阻止车辆前行。
不远处,一辆黑色宾利正在等红绿灯。
苏洵透过车窗正好看到这一幕。
正好那辆车往他这条街驶来,待看清车上的警察时,脸色大变,对后排座的玺暮城说,“先生,是夫人。”
玺暮城望向车外,看清一切之后,急忙喊道,“开车赶超过去!快点!”
宾利追上去,与那辆雷克萨斯保持一段距离,其他车纷纷避让,导致堵塞,车过不去。
墨初鸢就要支持不住,随时会有被甩下来的危险,玺暮城看着窗外,对苏洵说,“停车。”
“先生你要做什么?”
玺暮城眼睛直直盯着命悬一线的墨初鸢,脑袋突然炸开一样疼,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出事!
他突然冲下去,朝那辆忽而快忽而慢的车追去,那辆车车速不快,玺暮城穿梭在车流里,快要追上去时,突然蹲在了地上,脑袋疼的更加厉害,支撑不住,单手撑在地面上,然后,突然安静下来。
苏洵追上来,急忙扶起他,“先生,你怎么样了?”
玺暮城突然抬头,双眸冷厉的瞪着他。
苏洵脸色大变,“是你……”
玺暮城冷冷道,“救人!”
说完,身型迅捷地追了上去,那辆车见墨初鸢死死扣住车盖,气的咬牙切齿,一个猛打方向盘,想把她甩掉。
墨初鸢依然拍着车玻璃,“停车!”
突然,车一个漂移,她身体就要飞出去,却被一个人纵身越过来,猛地抱住,两人滚到马路边。
墨初鸢被紧紧护在怀里,脑袋还是嗑了下,晕晕的,模糊地看清抱着她的人时,大惊,“暮城?”
玺暮城额头出血,站起来,迅速地从她腰间抢过一把枪,朝那辆逃窜的车追上几步,半蹲身子,持枪,瞄准轮胎,眼神锋利,扣动扳机,砰地一声,那辆车轮胎爆胎,撞向绿化带,停驻。
墨初鸢艰难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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