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半个小时,苏洵神速赶来,然而,来的并非他一人。
“夫人,先生呢?”苏洵急切问道。
“他在卧室……”墨初鸢一边说一边将视线落在后进来的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英俊的男人。
“嫂子,我是岳麓翰,是二爷的朋友。”岳麓翰看着墨初鸢,眼神意味深长。
墨初鸢拘谨点头,三人走进卧室。
“二爷?”岳麓翰一边小心翼翼撑开玺暮城的眼睛察看,一边唤道,又趴在玺暮城胸膛,聆听心率。
“我已经察看过,他的生命体征无恙,只是晕了过去。”墨初鸢开口。
“他为什么会这样?”岳麓翰看向墨初鸢,问道。
虽然,这是一句质问的话,但岳麓翰语气温缓,举手投足之间,高贵中不减绅士风度。
墨初鸢略略尴尬,回道,“他好像晕血……”
岳麓翰神色一变,看向墨初鸢的眼神愈加复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直白,继而,环视四周环境,一副了然一切的表情。
“嫂子,帮二爷换上衣服,我带他走。”岳麓翰说完,和苏洵对了一下眼神。
苏洵走过来,将两个袋子递给墨初鸢,说道,“这是二爷之前打电话让带来的衣物。”
“……”墨初鸢接过袋子,看了一眼床上脸色刷白的玺暮城,眉心微微蹙起。
苏洵和岳麓翰走出卧室,墨初鸢才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套男装和女装,从内到外衣物,一应俱全。
还有一支擦伤药膏,心头一暖,这人挺细心的,还知道她脚受了伤。
烫着脸,掀开被子,给他穿衣。
一切妥当之后,苏洵将玺暮城搀起来,往门口走。
岳麓翰看着墨初鸢,说道,“嫂子,你先留在酒店,二爷交给我就行了,放心吧。”
“去医院吗?我也去。”墨初鸢见苏洵已经走出门外,跟了上去。
岳麓翰挡住了她的去路,视线落在她脚背上的几道血痕,温和道,“嫂子,你脚上有伤,留在这里休息吧。”
“……”墨初鸢不自在的动了动莹润纤白的双脚。
“嫂子,你的兔耳朵可爱又萌,二爷把控不住也是理所当然。”
岳麓翰笑的别有深意,拿了玺暮城的手机,走出门外,并带上了门。
她急忙往头上摸。
囧死,忘记头上还竖着一对兔耳朵……
?
一辆黑色悍马在斑驳稀疏的街道疾驰。
“苏洵,去乔菲那里,快点!”岳麓翰看着身旁靠在座椅,半昏半醒一脸惨白的玺暮城,满脸焦急。
“是。”
苏洵加大油门。
?
酒店套房。
墨初鸢给脚上擦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