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鸢翘着小鼻子,嗅了又嗅,酸腥味刺鼻……
好像是洗碗水……
她苦兮兮的望着玺暮城。
本风华霁月的一张俊脸,此刻黑的比煤窑里的碳还要黑,身体因隐忍而颤抖,尤其垂在裤线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好像拉至极限的弩弓,随时万箭齐发。
对于高度洁癖的玺暮城来说,等于是被泼了一盆粪……
墨初鸢特仗义的扒拉掉黏在他额发上的青菜叶,唇角忍不住抽搐,笑的比哭还难看,“那个……淡定……我帮你……”
手腕被玺暮城攥住,他双目喷着吃人般的怒火,斥道,“你就是一事故多发地带!”
“什么意思啊……”她眨巴着一双麋鹿一般无辜又呆萌的大眼睛。
“遇你绕行。”
语落,将她拨开一边,冷步疾走。
墨初鸢站在原地反应几秒,琢磨出个言外之意,瘟神、倒霉蛋、诸如此类。
“玺暮城……等我下……我也挨浇了……也臭臭的……”墨初鸢一边追一边强调两人‘同病相怜’。
双脚因刚才追小偷早已嚯嚯的惨不忍睹,脚底心一片濡湿,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钻心的疼。
她避开巷子坑坑洼洼的小道,沿着路边平整的地面走。
玺暮城走了数步,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身后走路一瘸一拐的墨初鸢,冷沉的五官压下乌云密布。
走上前,弯附身躯,将墨初鸢打横抱起,径直出了巷子口。
霓虹璀璨,夜景绚丽。
人行道上,两人酸腥味熏天,路过之人,无不驻足观礼,甚至有人捏着鼻子避之不及。
墨初鸢屏气宁息,看着某人寒若冰川的脸,小心翼翼,问道,“你的车呢?”
她不想被人当动物园的猴一样观瞻。
“交警队。”某人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她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又问,“不去宴会了吗?”
“你想熏死全场人还是想隔天上头条?”
她每问一个问题,他脸色更沉一分。
“那……”
“再多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当街性/为艺术,你口味可真重!”她故意错词。
玺暮城拐进旁边一家主题酒店,淡冷瞅她一眼,“臭气熏天的,你以为我还能硬的起来?”
“……”
?
酒店大厅。
玺暮城腾出一只手,往前台扔去一张卡,声音极冷,“开一间最贵的套房。”
前台小姐忍着捂鼻子的冲动,保持僵硬的官方笑脸,“先生,只剩下一间情趣……”
“速度。”玺暮城眉头一皱。
“是。”
前台被他身上冷贵逼人的气场震慑,急忙办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