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照威而不怒地喧喻道,“噢,那依梁王所说,大将军李亮光在剿贼灭寇的回师途中果真犯了欺君之罪喽?”
等李天照话音一落地,那梁王又持节紧逼道。“臣以为,天下无二人之同相,世上无二物之印模。若刘参将所捉之人果真是那朝廷通缉要犯‘李秋生’,那大将军李亮光就犯了欺君之罪。国主,以为如何呢?”
“这,朕自会秉公执法,决不偏私。”李天照当众喧喻道。
“若能如此堪好,只怕国主心有余而力不足。哪咱们就问问一旁的大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站在一旁的磊副相横眼斜瞧了一眼出列在前的梁王之后,他也急剧的出列凑道,刚好和这个梁王勾搭成了一对进攻的好手。
堂上的文武百官眼见梁王和磊副相二人又绞成了一对,死磕在李亮光回师途中犯了欺君之罪这件事上。一时也是众口无词,形同行尸走肉一般,唯唯喏喏,吱语不清。
李亮光瞪时一惊,急忙出列凑道。“国主,臣反对梁王和磊副相二人之说。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污陷,不错臣在回师途中确有此事发生,但刘参将所捉之人并非朝廷要犯‘李秋生’而是新近招的护卫亲兵陈二狗和李金贵二人。梁王和磊副相若是不信,现在就可派人去秦校尉的部下查探二人,看是也不是如我所说。”
“哈,哈,大将军,天下那有贼人说自己是贼的,不都是自己用行动和恶劣的勾当做出来的吗?就如那个李秋生啊,他也没有在他自己的额头上写明自己就是恶贼乱臣啊,难道大将军就能说他是咱山月国的好臣民吗?”磊副相连连冷笑两声,狡诘的绞辩道,把个大将军李亮光狠狠的直往死里逼。
李亮光也反唇相讥道,“原来磊副相的额头上写着好人两字啊,怎么文武百官都看不见呢?如此说来磊副相岂不是贼子恶人了,难怪现在这么放肆,目中无人了。果真是一乱臣贼子,恶人先告状呀。”
磊副相瞪时气得语塞道,“李亮光,你,你。咱不和你说了,请国主定夺吧。”
说罢,磊副相一甩衣袖就作揖向堂上的李天照施礼道。“臣,请国主定大将军李亮光的 欺君之罪,以正国法,安抚民心。”
磊副相如此一作秀,一旁的梁王也惺惺作态道。“臣也凑请国主定大将军李亮光欺君惘上之罪,以安天下民心。”
梁磊两人这么一扰搅,下面的一众文武百官此时竞也似跟风似的,纷纷出列作揖附议道。
“臣,附议!臣,附议!臣,附议!”
这朝中一边倒的场面,一时看在谁的心里好像都是雾里看花,不明虚实。恰好逼得当时高坐在堂上的国主李天照也是左右为难的疑虑道。“众卿平身,此时犹有悬疑,朕不能单凭一面之词自专也。况且大将军刚刚平贼剿寇有功,如何能欲加之罪废我朝纲?还望众卿平息此议,等三司查明证据才能公布朝野,以视正听。”
众文武臣朝臣明白国主有意偏袒大将军李亮光,一时也不敢再越谏行事。只好默默退守一方,朝堂之上才显得稍有平息之气氛。
李亮光见状,知是一时难以为自己辩解清白。梁、磊二人对自己所作‘半道之事’穷追猛打,毫无怯妥之意。亦只得再次抱手作揖道。 “臣,谢国主明鉴之恩,不枉屈臣下之清白。臣,必为自己的忠肝义胆为朝堂佐证,不负国主所爱。”
“好,朕自知大将军忠心耿耿,护佐我朝。”李天照当即大声赞赏道,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梁、磊二人所凑请的弹核一事。随即话锋一转,又向朝堂下的文武百官喧喻道。“所有朝臣听旨,此事暂且不提,待三司查证后再判不迟。”
众臣听国主如此一昭,立即在堂下作揖拜伏道。“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磊二人还想要再说什么,已见堂上百官亦已附议国主之说,只好余怒未消地甩手作罢。
正在这朝堂之上一片热闹与肃穆之际,朝堂之外的大监顿时大声喧道。“太后,驾到!众臣接驾。”
朝中众文武百官愕然一惊,纷纷转而望向朝堂大门之外。
只见一位打扮擁荣富贵华服丽彩的中年贵妇,在左右八个宫娥绣女的护佑下缓缓踏入朝堂之中,直向当中的高堂走去。
李天昭惊慌忙从龙椅上站起来,直接迎了下来。一边扶着母后,一边说道。“不知母后驾到,还请母后降罪,孩儿这就给你让座。”
众文武百官瞪时转身跪拜道,“臣等,恭迎太后大驾,祝大后福寿安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国祚天祥,万世永长。”